她甚至不需要花費精力躲避,直接在府中大搖大擺的走動。
時不時還能聽到小丫鬟怨聲載道的罵聲。
“爛心肝的東西,連血汗錢都要克扣!”
“沒錢當(dāng)什么侯夫人?”
“只知道在我們面前擺譜,在外面屁都不敢放一個!”
“好了好了,姐姐別罵了,當(dāng)心夫人聽到又要斥責(zé)。”有個小丫鬟從旁勸導(dǎo)。
另一個又罵:“聽到又怎么樣?沒錢裝什么大尾巴狼啊,從未聽過誰家主母克扣丫鬟月錢的!明明她自己喊的撒錢,現(xiàn)在怪我?”
“扣我半年月銀!”
“外室就是外室,怎么比得上世家出生的許夫人!許夫人大度良善,從不克扣底層,以前的日子多好啊。”
幾個丫鬟皆是嘆了口氣。
“侯爺怎么看上裴氏,將許夫人趕出家門啊?!?
“還有大公子,原先是癱子也就罷了,如今更是考取解元,我看啊,老夫人腸子都要悔青。”
“若是大公子三元及第,考個狀元,只怕能活活氣死?!?
“我今兒看見許夫人了,不過一年的功夫,竟然比裴氏還好看,哎呀,你們是沒見到裴氏的臉色,嘖嘖……活該?!?
眾人幸災(zāi)樂禍。
“現(xiàn)在一年賺的錢,不足以前許夫人的三分之一……哎……”眾人皆是唉聲嘆氣。
主子無德,奴仆也受罪。
陸淼淼墊著腳趴在窗戶瞥了一眼,便見小丫鬟正往裴氏的茶盞里吐口水。
小家伙捂著嘴偷笑。
小家伙在院里溜達一圈,進了德善堂。
先去檢查了自己放的破布娃娃。
佛堂的破布娃娃沒了,佛像也沒了,估摸著傷夠老太太的心,老太太已無心拜佛。
陸淼淼又進了德善堂。
德善堂內(nèi)燈光昏暗,充斥著一股藥味兒。
陸淼淼捂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