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抿嘴,他行不行的,大概沒人比她更清楚。
她干咳一聲,壓低聲音道:“我是柳云湘?!?
虞嬌嬌愣了一下,接著瞪大眼睛,“你你……”
“前幾天不總是下雨,我怕冷啊,所以加一層棉襖?!?
“那你戴面紗?”
柳云湘笑,“這不長得太好看,容易招蜂引蝶,不過這種煩惱,你大概不懂?!?
之前她嘲笑她胖,還各種貶低,現(xiàn)在當時回敬她一句。
虞嬌嬌氣得跺腳,“難怪陸世子能看上你,原來不是眼瞎?。 盿p.zx.r
“呵,你不會喜歡陸長安吧?”
虞嬌嬌十分大方的承認:“那么溫潤好看的人,誰不喜歡?!?
柳云湘怔了一怔,“我以為你喜歡七皇子,然后為了討他歡心,還犧牲色相從方子孺那兒探取情報?!?
“我是為了錢好么!”
“啊?”
“七殿下答應(yīng)給我一萬兩銀子,還幫我從方子孺那兒脫身,我才答應(yīng)的。”
“這樣?”
“呵,七皇子那么一個面冷心更冷的人,誰瘋了才會喜歡他吧!”
柳云湘默,這話罵她呢?
虞嬌嬌說到這兒,又嘆了口氣,“我將方子孺迷得神魂顛倒,再灌他喝了好多酒,半醉半醒見問出慈濟院的秘密,剛回報給七皇子,那慈濟院就塌了。”
說到這里,虞嬌嬌打了個冷顫。
“我得趕緊走,不然只怕小命保不住?!?
虞嬌嬌匆忙跟柳云湘擺了擺手,趕緊提著細軟走了。
當天午后,嚴暮帶著一隊車馬離開岳州。
陸長安被他們?nèi)舆M了囚車里,他還昏昏沉沉的,無力給自己爭辯。
這樣走一路,若無人照應(yīng),根本熬不到盛京。
柳云湘思來想去,只能尾隨在后,一路照應(yīng)著。只要將陸長安送到盛京,京兆府自然會關(guān)照他,她也就能離開了。
下過兩場雨后,天開始燥熱起來。
只要隊伍一聽,柳云湘就趕緊過去給陸長安喂水喂藥。
她坐的是馬車,剛在路上,她煮了米粥。隊伍停下來吃午飯的時候,她端了一碗過來,喂陸長安吃。
“讓你跟著一路受苦了?!标戦L安滿面愧疚道。
柳云湘搖頭,“不及你養(yǎng)育硯兒時受的苦。”
她帶過行意,知道將孩子從那么小一點帶到大一些需要付出多大精力。而且謹煙跟她說,硯兒小時候黏他,晚上一定要跟著他睡,所以那時候陸長安早起去衙門總盯著一雙黑眼圈。
陸長安想接過來自己吃,但實在沒力氣。
“還是我來喂你吧。”
柳云湘舀起一勺喂陸長安,“小心,燙。”
感覺很多道目光射過來,其中有一道尤其冰冷。
她望過去,見嚴暮正啃著干糧,一大口一大口的,帶著火氣,不防備她看過去,趕緊塞了一口,結(jié)果給噎著了。
“主子,快喝點水。”江遠趕緊遞上水壺。
嚴暮喝水順下去后,沒好氣的將手里干糧扔給江遠,“難吃死了。”
江遠看看囚車那邊,遲疑了一下,問:“您是不是想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