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書陡然瞇起眼,強硬的將麗妃抱在懷里。
“咱們當(dāng)初可是說好的,你借種生子,保我青云直上,可如今呢?”
她倒是得償所愿,自己為了她倒是將唯一的嫡子都搭進(jìn)去了!
一想到余振海,他就懊悔的要死,整個人被憤恨填滿。
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麗妃冷冷的推開他,“所以呢?”
“咱們?nèi)缃袷墙壴谝粭l繩上的螞蚱,你有膽子將這事宣之于眾嗎?要是讓皇上知道,你就是有十個狗頭都不夠砍的!”
她漫不經(jīng)心的提了提滑下去的衣領(lǐng),眼底冷意乍現(xiàn)。
“本宮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些,做好本宮和大皇子的狗,好歹能為你張家留下一條血脈……”
她挑眉威脅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繼續(xù)畫大餅。
“到時候等皇上駕崩,我的瑜兒登基,還可以封這孩子做個閑散的王爺,否則——”
張尚書被她輕蔑的態(tài)度激怒,惱火的掐住她的手腕。
這毒婦,既然如此,不如索性趁著兒子出生,直接弄死狗皇帝,到時候除掉這個賤女人和她的兒子,扶持兒子上位,直接做攝政王把持朝政,豈不更痛快!
眼底閃過猙獰的笑,緩緩松開麗妃的手。
殊不知皇帝將兩人大逆不道的話全都收入耳中,眼底噴出熊熊怒火,恨不得即可將兩人碎尸萬段。
此時沈夭夭還不忘補刀。
“皇伯伯、他要殺泥、當(dāng)攝政王吶!”
皇帝再也忍不住,一腳將殿門踹開,看著對面不知廉恥的狗男女,一劍刺穿兩人的胸脯,刺鼻的血腥味仍舊沒有緩解他的滔天怒火。
看著倒地的兩人,命暗衛(wèi)將他們拖走。
“將他們兩個五馬分尸、碎尸萬段,丟進(jìn)蠆盆!”
“是。”
暗衛(wèi)被嚇得連頭都不敢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遷怒。
皇帝看著被處理干凈的寢殿,連一絲血腥氣都不剩,踉蹌著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人生來。
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后宮現(xiàn)在一片和諧,嬪妃們都不爭寵了,皇后也懶懶的不愛理他,現(xiàn)在連最寵愛的麗妃還私通外臣,送了他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噗呲——’
沈夭夭聽著皇帝悲催的心聲,簡直要忍不住笑了。
“皇伯伯、別擔(dān)心。窩是、小孩子。窩不懂噠……”
她仰著頭,一臉的天真無邪,還小大人兒般的拍了拍他,繼續(xù)安慰道:“不要、擔(dān)心!”
看著她投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眼神,皇帝感覺心被她戳的像篩子一樣。
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心里更難過了。
直到將她還給余氏,整個人還是悶悶不樂,心事重重。
余落蕊:?
走的時候不還高高興興,回來怎么一臉懷疑人生?
娘親別擔(dān)心,皇伯伯只是吃到了愛情的苦。
看著小家伙像模像樣的在心里嘖嘖了兩聲,余落蕊更懵了。
愛情的苦?
皇上三宮六院,居然有誰能讓他吃苦?
她有種這個世界都錯亂了的感覺。
不敢當(dāng)著皇帝表現(xiàn)出來,小心翼翼接過沈夭夭,快速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