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還要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每天虛以為蛇,簡直像是被放在油鍋上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以忍受的煎熬。
既然和離行不通,還有一個辦法——義絕!
娘親,和他義絕,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根本配不上你,就讓渣男賤女天長地久吧。
聽見乖寶的支持,余落蕊眸色堅定。
自古以來義絕的情況只有一種,那就是丈夫毆打毒害妻子的父母兄弟。
沈涼派去下毒的那個廚子已經(jīng)被她收拾了,何況讓她眼睜睜看著父母被毒害而不制止,她自問做不到,那就只剩下他當(dāng)年設(shè)計二哥,用瘋馬迫害他腿殘的事情了。
只是這件事太久遠,要找出證據(jù),簡直是難如登天。
她正琢磨著,沈涼去而復(fù)返,還帶來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一進門就放聲痛哭,話里話外直指余落蕊,“天煞的,真是家門不幸,沒想到娶到家里竟是這么狠心的婆娘。”
又演又演,這么能演戲,怎么不去南曲戲臺子,要真能唱紅了就不用再貪媳婦的嫁妝錢了。
聽著懷里乖寶的吐槽,余落蕊差點笑出聲,還真是夠形象的。
沈老夫人還不知道余落蕊的心中所想,還在賣力的哭嚎著。
“你這歹毒的女人,好狠的心腸,明明知道容音肚子里懷著孩子,居然要這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爹,留下容音和宗瑞這一對孤兒寡母,要她們可怎么活……”
本以為搬出張容音和沈宗瑞,余氏這賤蹄子會松口,沒想到她卻根本沒有松口的意思。
“娘放心,容音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家的種,哪能逼得她們沒活路呢!”
沈老夫人聞,眼神立刻亮起來,以為余氏要松口,沒想到下一句氣的她簡直要噴出血來。
“不如就從沈家宗祠撥銀子給他們,吃穿用度全都比照著娘您的份例來,也算是補償她們孤兒寡母了,您看如何?”
沈老夫人哆哆嗦嗦,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沈家那一堆親戚窮得要死,自己都養(yǎng)不活,哪還有銀子填補宗祠,那宗祠的錢全是沈涼為了充面子,從余氏的嫁妝里挪用過去的。
可如今,余氏的嫁妝被她自個兒看得死死的,哪里還能挪出來半個子兒!
娘親這招真高明,用這筆銀子養(yǎng)大伯母,無異于是從老妖婆心口挖肉,得疼死她。
“既然娘不反對,那就這么定了。”
余落蕊將這事板上釘釘,抱著沈夭夭親自去囑咐下人。
看著她走出去,沈老夫人終于憋不住,哭的比死了老頭還要慘烈。
沈涼被吵的頭疼,此刻更是無比懷念瑩兒。
想到瑩兒說那材料還需要大筆銀子,可他手里那還有銀子了,余氏就不用提,自己已經(jīng)軟硬兼施,她還是油鹽不進,這個賤人,等他發(fā)達了一定要她好看!
看來只有接著去借了。
沈涼狠心的咬咬牙,直奔小錢莊。
他這一路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還默默跟著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