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蕊,你婆母說得對,我看,就放在沈府,讓府中侍衛(wèi)看管便可?!庇嗄肛?zé)怪道。
余落蕊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余母的眼神中滿是失望的神色。
她母親被爹爹和哥哥們保護(hù)得太好了,連這種拙劣的小手段都看不透,天真的有些……愚蠢!
“爹娘你們有所不知,這金子放在沈府只能是金子,但若是放到云峰閣,便能夠每年獲得一份盈利,女兒并不是不信任婆母,而是為乖寶的未來著想啊?!彼龀鲆桓睉n心的模樣,“婆母也是為人母親之人,應(yīng)當(dāng)能夠理解我的想法吧?”
余母語塞,余太師也啞口無。
好像這么一說,蕊兒也沒做錯什么。
沈太夫人暗暗絞緊手帕。
這個蠢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不打緊,先把他兒子撈出來,等她兒子回來后,這些金子遲早都是她的。
算盤打好后,沈太夫人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哎,落蕊都會為夭夭著想了,我的涼兒現(xiàn)在卻還在大牢中,我這個母親真沒用!”
說著,她看向余落蕊,“既然皇上這般喜愛夭夭,不若你抱著夭夭向皇上求個情,讓皇上把涼兒放回來吧!”
“親家放心,此事由我去辦!既然振海奉命辦這個案子,回頭我交代他一聲便是!”余太師大手一揮,大包大攬道。
余落蕊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爹,你知道你這樣做,會給大哥招來多大麻煩嗎?”
“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在謀害大哥,有沒有想過,若是大哥被陷害了成功了會怎樣?”
“胡鬧!父親是那等不辨是非的人嗎?!”
一向乖巧的女兒短短幾日內(nèi)竟三番兩次地反駁自己,余太師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
“沈郎中乃是為父相中的賢婿,品行才學(xué)俱佳,為父相信他!你身為妻子竟如此冷漠,爹娘對你太失望了!”
余太師和余母搖搖頭,滿臉失望地離開。
余落蕊深吸一口氣,死死掐著手心。
她從未想過,自己全心依賴相信、引以為豪的爹娘,竟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如此狂妄自負(fù)!
或許他們一直如此,而她有了乖寶后才終于看清!
娘親不氣,等大舅舅戳穿渣爹的真面目,看外公外婆還會不會把渣爹當(dāng)成心頭寶!沈夭夭揮舞著小拳頭。
“還是娘親的小乖乖崽貼心!”余落蕊抱緊女兒,渾身又充滿了斗志。
她回房喚來暗衛(wèi),低聲吩咐了幾句。
果然,余太師從沈府離開后徑直去了將軍府。
提前得到消息的余振海帶著許朝歌出去查案了,結(jié)果就是余太師過來撲了個空。
人找不到,余太師總不能讓余長安去救人吧?二老悻悻打道回府。
有了周若通的指證,張云禮、吳楚辭、王宗寶很快被抓捕歸案。
得知消息,沈夭夭便催促娘親帶她去將軍府詢問案情。
舅舅,舅舅,那三個害若通哥哥的畜生怎么樣了?沈夭夭小臉滿是焦急。
余振海斟茶的手一頓,氣悶地重重擱下茶壺,“說起張尚書那三人的兒子,因著沒有傷到周世子的性命,再加上皇上要權(quán)衡各方勢力,只怕會輕拿輕放了?!?
許朝歌知道自家夫君的不忿,安慰般地握上他的手。
不!他們殺人了!就在柳村的大槐樹下!沈夭夭氣憤地?fù)]舞著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