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太糊涂了。
枉費(fèi)他悟道!
唐時錦忍不住嘆了又嘆。
千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口氣,舒了出來。
“清水村,王爺想是要去的,到時候我同你一起去?!?
她說道,“那些埋在土里的人,需要有人超度?!?
祁王遇險,想必朝廷派去的主事隊伍現(xiàn)在是群龍無首。
搶險救災(zāi)也不會多上心。
最終還是缺個有威嚴(yán),能主事的人。
沒人比十九王爺更合適,他能威懾下面那些人。
“阿錦可會怪我?”他突然問。
“怪你什么?”
“怪我,對他不寬容,他畢竟伴你長大,以你兄長自居?!?
唐時錦眸光微動,扯了扯嘴角,“王爺沒做錯什么,我談何怪你,我就是可惜......”
說著,她頓了頓,喉嚨有些澀,“在道觀時,他成天不務(wù)正業(yè),不好好修煉,修道也是個半吊子,可我不知,他天分竟那樣好,他是道尊啊,是我的師兄。”
可他偏偏,誤入歧途。
有這樣好的天分,若蕭凜潛心修道,道術(shù)絕不在她之下。
甚至,還會遠(yuǎn)超她。
唐時錦咽下喉嚨里的酸澀,問他,“是不是權(quán)勢真的迷人眼?連我?guī)熜忠矃⒉煌???
“問鼎天下,執(zhí)掌皇權(quán),自然迷人眼?!?
蕭宴聲音低沉,“天下沒有幾人能抵得住這誘惑?!?
“那王爺為何不沉迷于此?”她問。
她看的出來,蕭宴并不執(zhí)著于皇權(quán)。
他并不沉迷權(quán)勢。
從見到他開始,唐時錦并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當(dāng)皇帝的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