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鶴笑:“都說裴大人是心胸寬闊之輩,即便和那齊王共娶一個妻子也不語,今日看來果然如此。還是說有了新歡,舊愛就不在乎了?”
裴玉朝忽略了他的挑釁羞辱之語,答非所問:“其實一開始就覺得你長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現(xiàn)在有點猜到了。你是回赫人?”
潯鶴手上的力道猛地一重,懷中的女子也痛呼出聲。
裴玉朝又道:“我記得回赫有一個小皇子,滅國當年才不到十歲,一直下落不明。結(jié)合你的年齡相貌還有做的事來看,想必就是那小皇子了。是為了國仇,還是家恨?”
潯鶴面色陰沉如冰,許久后才道:“夏國一直對回赫虎視眈眈,即便沒有你當年做的那事,也會找到別的借口滅國。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談不上什么仇恨?!?
裴玉朝若有所思:“聽你這話,看來是家恨了。那公主是你什么人?”
潯鶴大笑:“你都知道我是皇子了,何必還問公主是我什么人?我的姐姐單純善良,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也是我唯一的至親。只因愛上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些年,我每每想到她慘死的模樣,就恨不得立即長大手刃仇人。先前也動過手,可惜都被你躲過了。好不容易等來今天,當年你作下的惡,我要你百倍奉還?。 ?
他清俊的臉扭曲著,眸中滿是怒火。
裴玉朝沉默半晌,問:“你要想報復的話,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彎子?在裴府里明明有很多機會,你卻沒有出手?!?
潯鶴冷笑:“那么簡單殺了你是便宜你,我的姐姐萬箭穿身被心愛的人殺死,我也要你嘗一嘗同等的痛苦!別以為裝作不在乎的模樣就可以騙過我了,要是這女人對你來說不重要,你怎么可能會這么蠢,踏入這么危險的陷阱?”
他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懷中女人的心口處,微微一用力,頓時殷紅的血珠從雪膚上滲出!
雖暫不致命,卻是痛得厲害,女人掙扎著,眼中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