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大笑著,一臉的瘋狂。
五官有些扭曲。
現(xiàn)在她也豁出去了。
左亦揚看了一眼祁君墨,后者面色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不在意任何人說什么,這些年來,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
不過他還是對著左亦揚搖了搖頭,他不想左亦揚誤會自己的。
隨即梁墨的大哥梁光也被帶去了大理寺,梁墨早就派人去通知了大理寺,將大房的人全部都帶走了。
與此同時,左嘯天也氣勢洶洶的將二夫人送去了大理寺。
雖然左嘯天一直都寵著二夫人,可一聽說她是大梁的人,魂都快嚇沒了,根本沒管左雨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什么,直接就將人給綁了。
不過,這一次,左雨揚倒是免了誅連之罪。
甚至整個左相府,都脫離了關(guān)系。
只有二夫人房中的幾個丫頭被連累了,一起都押進(jìn)了大理寺。
案子只走了一遍形式,因為二夫人把她知道的都交待了。
更是攬下了一切。
斬首示眾那天,左雨揚跪在人群中痛哭不已,臉色蒼白的可怕,幾度哭的暈了過去。
這是為了保她的命,才會有今天這一幕。
人群中,祁昱剪著雙手,臉色也是陣青陣白,這樣的局面讓他有些意外,明明祁君墨已經(jīng)查到長孫府了,竟然收手了。
這是為什么?
他也思慮了很久,突然抬頭看到了祁君墨拉著左亦揚從刑場離開了。
他一瞬間便明白了,他那日去三王府說了的那番話起作用了,他的三皇叔是不舍得左亦揚有事了。
不然,一定會一查到底的。
“三皇叔,三皇嬸?!逼铌趴熳邘撞?,趕了過去,一臉的笑意:“這個案子結(jié)的漂亮,皇爺爺一定很滿意吧?!?
祁君墨一手捏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一手握著左亦揚的手腕,聽到祁昱的聲音,兩人都停了腳步,然后側(cè)頭去看祁昱:“怎么?這樣的結(jié)局,你不喜歡嗎?”
“喜歡,當(dāng)然喜歡,皆大歡喜!”祁昱在人前永遠(yuǎn)都是一副無害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很深,更是上下打著左亦揚。
他只對左亦揚感興趣。
一邊走到了祁君墨身側(cè),極小聲的說道:“要想解蠱,必須得救活母蠱的宿主?!?
“還有呢?”祁君墨知道,祁昱一定是有目的的。
其實知道內(nèi)情最多的人是祁昱,只是為了左亦揚,他也只能先放過祁昱了。
祁昱如此,他也是惱恨的。
更是想著這條害群之馬揪出來的。
眼下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捏扇子的手也用力了幾分,眼底閃著冷芒,也是戾氣橫生,祁昱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大王妃是母蠱的宿主,現(xiàn)在必須得保證大王妃無事!
不然,死的人一定不在少數(shù),其中包括左亦揚。
所以,他這樣的態(tài)度,祁君墨也忍了。
祁昱笑了一下,只是看著左亦揚:“沒有了!”
左亦揚給大王妃用過兩次藥,效果很好,所以祁昱只能來找左亦揚。
眼下的局面很矛盾。
左亦揚要想活著,就得出手給大王妃醫(yī)病,而大王妃要活著,只能靠左亦揚,其實,眼下看來,這個組織里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左亦揚的手里。
祁君墨忍著殺祁昱的沖動,低頭去看左亦揚:“你覺得呢?”
其實左亦揚也很惱火,惱火祁昱的態(tài)度,也看向祁君墨,點了點頭:“明天,皇侄準(zhǔn)備些酒菜,把太子和梁將軍也一同叫過去怎么樣?大家還能談天說地,把酒歡地,都是年輕人,也不必拘束?!?
她是不怕祁昱,因為祁昱不會要她的命。
可是他怕祁昱要祁君墨的命。
所以,加上祁君蕭和梁墨一起,祁昱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祁昱冷笑了一下:“三皇嬸還真在乎三皇叔了,那五皇叔又算什么……”
一邊說著,又用力點頭:“就按三皇嬸說的辦,我來安排?!?
祁君墨的臉色也一瞬間冷了下來,陣青陣白,捏著扇子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崩起,周身一片冰冷,讓這炎炎夏日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
祁昱說罷,轉(zhuǎn)身就走:“三皇叔三皇嬸,明天見了。”
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雖然與預(yù)期效果不一樣,也沒惱。
他現(xiàn)在也不想要祁君墨的命了,這子母蠱一事,還得靠祁君墨來調(diào)查,他只管坐等。
“你吃醋了?”左亦揚也瞪了一眼祁昱的背影,有些無奈,才又看向祁君墨。
“吃醋了!”祁君墨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
這時法場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左亦揚抬眼看過去,就看到幾十顆人頭都被砍落了,二夫人和向青的人頭也已經(jīng)落了下來……
左雨揚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走吧?!逼罹鏌o表情的說道,兩人沒入了人群中。
祁君蕭遠(yuǎn)遠(yuǎn)看著兩人,眸色黑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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