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站在孩子們身后,看著人群中的少女蜂擁著,向慕容羽投擲瓜果香囊,終于明白了瓜果盈車這個成語是怎么來的。
呵,瞧這男人多受歡迎,當(dāng)初黑水莊一夜貪歡,她也曾驚嘆于他的容貌,只可惜,他為人太可惡,明明知道她就是當(dāng)晚的女人,卻遲遲不肯與她相認(rèn),甚至直到現(xiàn)在,都沒跟她聊聊三個孩子的事兒。顧傾忿忿地想著,朝著慕容羽的身影,狠狠地瞪了幾眼。
三寶未能看出顧傾的小心思,只顧著拉住她的手直晃:“娘,那些女的,就是所謂的狂蜂爛蝶嗎?”
這……顧傾正猶豫著該如何跟他解釋,忽見城樓下的慕容羽微皺眉頭,不知跟那些少女們說了些什么,她們就齊刷刷地仰起頭,朝她這邊望過來了。
等她們看清顧傾,又是一陣齊刷刷,欠身行禮,隨后,收起了她們的香包香囊瓜果籃,再也不朝慕容羽獻(xiàn)殷勤了。
慕容羽這是跟她們說什么了?顧傾正猜測著,顧蝶飛提著裙子,上了城樓,一陣陰陽怪氣:“咱們云熙朝的女孩子,向齊王殿下表達(dá)愛慕之情,齊王殿下竟畏妻如虎,聲稱齊王妃就在城樓之上,讓她們莫要造次。姐姐,堂堂齊王,竟讓你管束成了這樣,你也不怕人笑話?!?
原來慕容羽是跟她們說了這些?她都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他們現(xiàn)在只是合作關(guān)系,他又何必特意立下愛妻的人設(shè)?顧傾暗自撇了撇嘴。
她沒有搭顧蝶飛的腔,三個孩子卻是忍不住了。
“顧姨娘,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吧?”二寶的眼睛瞪得圓溜溜。
“別瞎說?!贝髮氁话盐孀×硕毜淖?,“燕王府就屬顧姨娘最得寵,她怎么可能羨慕嫉妒恨?”
“她哪兒得寵了?”二寶指使三寶,使勁兒掰開了大寶的手。
大寶道:“全燕王府,就只有她一個人生了孩子,那還不叫得寵?”
“什么呀!那是因為她給三叔下了藥!”二寶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