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爽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身后重度陰霾的氣場逼過來。
“沈墨城,他一個人沒法開車,他是我的上司,寶寶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四年來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他對我很重要,我不可能看著他不管……”
他對我很重要……
男人的神經(jīng)被這句話一刺,身軀仿佛墜進(jìn)寒冷深淵,他驀地嗤笑出來:“顧爽爽,你心里有他是不是?你搞不清楚你是誰的女人是不是?”
“我誰的女人也不是!我現(xiàn)在自由身,沈墨城,你有謹(jǐn)懷哥四哥都在,他一個人,我出去看看防止他摔在哪里不省人事這有什么不當(dāng)?不需要經(jīng)過你一個前夫的同意吧?”
沈墨城笑著不斷點(diǎn)頭,眼神里只剩下一層冰:“現(xiàn)在談?wù)労⒆觽兊膿狃B(yǎng)權(quán)問題。”
顧爽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覺得他真狠,又幼稚的不可理喻!她跟他說得那么清楚了,他為什么就是霸道不講道理?
她來了氣,徹底冷下一張小臉,甩開他的桎梏,走了出去。
身后病房里,一陣噼里啪啦聲。
……
顧爽爽循著地上的血跡出了急診部,沒找見人,她急的不行。
“沈浩宇?”
“沈浩宇!”
“你在哪里吱個聲!”
跑到停車坪,一排排的車輛中間,停著一輛寶馬越野款,架勢座車門打開十分怪異。
顧爽爽走近,空氣中飄著淡淡血腥味,她暗道不好,跑過去,駕駛坐外面露著男人一條長腿,西褲臟臟的,無力地垂著,和半個襯衫凌亂的身軀。
“沈浩宇?!鳖櫵幕诺嘏苓^去。
男人半昏迷的狀態(tài),白皙俊臉痛得有些扭曲,手指摁在手臂肱二頭肌的傷口,猛地一下拽出那沒縫合完的縫線!
血,濺了顧爽爽的衣裳,“你干嘛?!”
“怎么出來了?”沈浩宇看了她一眼,皺眉咬緊牙關(guān),去拿儀表盤上的一疊紗布,裹住冒血的傷口。
“走,跟我回去找醫(yī)生處理。”
顧爽爽看著沈浩宇的眼睛,想伸手拉他,可他這幅樣子,叫她不敢輕易的碰,怕碰到了他哪里的傷口。
男人和男人之間不留余力的打架,她不知道會傷到什么程度。
沈墨城好歹呆在醫(yī)院,謹(jǐn)懷哥會看著。
這個家伙,卻要走。
沈浩宇使勁摁了一下傷口,薄唇抿得更緊,拿過膝蓋上的棉簽要用嘴咬開包裝。
顧爽爽無奈,幫他拆開。
他沾藥水涂抹,手法竟是嫻熟,表情頗為平淡,只是再抬眼看她的時(shí)候,多了一份不耐煩:“我說過了我沒有事,夜深了,你回醫(yī)院去。”
他給自己包扎,纏繃帶的時(shí)候疼得頭上的冷汗一顆一顆冒出。
顧爽爽揪著心,看得皮膚被針扎了一樣泛疼,難以理解冷酷起來的男人的世界。
他纏好,那只手垂落,一直聽不見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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