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尚云介十萬余嫡系部隊南征,經(jīng)過先后與高木、楊辰的大戰(zhàn),又經(jīng)歷了剛才與蒼狼軍一營的混戰(zhàn),幸存下來的兩萬將士全都降唐。
見局面已成,大牛當即命令大軍原地休整,由各部龍牙衛(wèi)對大魏降軍進行整編。
六千龍牙衛(wèi)加上數(shù)萬降軍,共分成三路,整裝待發(fā)。
大牛整肅龍牙衛(wèi)與降軍之時。
一萬新羅軍、一萬五千北蒼關(guān)唐軍、六千十八海島將士兵分三路,繞路奇襲蒼狼軍大本營。
與此同時,唐軍戰(zhàn)場后方。
唐軍駐營處,楊辰坐鎮(zhèn)中軍。
大帳之中,碩大的沙盤旁,楊辰慵懶側(cè)臥于長案之上,手中擺弄著代表兵力部署的小旗。
而他對面坐著的卻不是唐軍將領(lǐng),而是尚云杰。
此時的尚云杰鬢發(fā)散亂,已不復昔日風采。
他看向相隔沙盤,與他對面而坐的楊辰,又看了看空無一個護衛(wèi)的大帳,心中難免掀起異樣心思。
這還真是刺殺大唐皇帝的絕妙機會?。?
念頭一起,當日楊辰在戰(zhàn)陣中縱橫捭闔、大殺四方的身影驚現(xiàn)腦海,將念頭徹底擊碎。
雄心壯志,最終化作心底深深的嘆息,尚云杰心中發(fā)苦。
以楊辰那強橫的武功,恐怕此時就算把他大魏第一高手放在他這個位置上,也不見得能殺得了楊辰。
楊辰敢單獨與他相處,并對他不加以束縛,自是有十足的把握。
尚云杰眼中屈辱神色掠過,恨恨開口。
“唐皇留本帥一命,就是為了羞辱于本帥嗎?”
在尚云杰視線中,楊辰眉眼低垂,聞聲不曾抬頭,似乎是在看著沙盤,琢磨著排兵布陣的事。
“你誤會了,朕沒有那種羞辱敗將的嗜好。
在朕這里,敵國之將只分兩種人,有用之人和無用之人。
有用之人可活,無用之人必死?!?
“哦?按照唐皇的說法,本帥還是有用之人了?”
“當然,尚家在大魏根基很深,是如今大魏傳承最古老的大貴族。
大魏疆土遼闊,并不必大唐小多少,攻下了大魏,朕需要有足夠威望的大魏本土勢力配合朕,做朕的代人,壓服大魏本土的抵抗實力。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放下對如之的恩怨。
你需要知道,并非如之有意殺你兒子,而是拓跋彼旺暗中謀劃刻意為之,再加上大昌國主暗中挑唆。
冤有頭,債有主。
你若要報仇,應該找始作俑者,去找拓跋彼旺、大昌國主才是?!?
尚云杰聽著楊辰的話,情緒不能平靜,他強行壓下關(guān)于殺子之仇的其他想法,直視楊辰。
“唐皇似乎對戰(zhàn)勝大魏,很有信心?”
“信心?算是吧。
若不是朕突發(fā)意外,陷入昏迷,再加上國內(nèi)天災人禍,糧草出了意外。
你們大魏早就敗了?!?
楊辰話中輕蔑的意味,讓尚云杰面色難看,心中不服。
“魏帝傾舉國之力,秘密籌建的精銳,不是普通軍隊可比,本帥不信唐皇可戰(zhàn)而勝之。”
楊辰不置可否,手中第六支小旗插入沙盤。
“信與不信……
且看朕這六路奇襲,是勝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