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還沒有從功德值耗空的噩耗中想出辦法,又聽到追兵猥瑣的污穢語,一股恨意沖到頭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掙扎起身的宋寧軒生生按倒,直接從石壁處站了出來。
“想要寧軒的命,也要問我答不答應?!?
弓弩她沒玩過,cs可是打過的,恨意翻涌間搬動扳機,黑色的鐵弩像長了眼睛一般對著刀疤男的腦門便刺了出去。
刀疤男還在做著榮華富貴的美夢,心口處被扎了一箭,他只來得及低頭看一眼,人便直挺挺栽倒在地。
林恬兒嚇得閉上眼睛,怎么偏差這么大?
她在心中找了一個準頭,再次舉起弓弩對上另外四人。
四人只意識到他們手中有武器準備躲開,可距離真的是太近了,近到他們只來得及看清箭矢飛射而來,沒有作出反應便紛紛被射中要害。
林恬兒第一次殺人,她被箭入顱腦迸射出的血嚇到,慌亂間解決掉三人,卻還剩下一只漏網(wǎng)之魚。
鼠眼見她的武器上沒了箭矢,從趴伏的地上起來,一步步逼近林恬兒。
“小丫頭,你一個人殺死我們那么多人,竟然低估你了。不過也好,剩下我自己,換來的財富就全是我的了?!?
林恬兒身體的狠勁因為看到死人而漸漸消失,她全身顫抖,竟是站直身體都有所勉強,但她逼著自己不能軟弱。
寧軒需要她。
“就算我沒了武器,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嘴上逞能,手指卻抖到連一支小小的箭矢都畫不出來。
鼠眼男比那四人謹慎得多,他沒有靠近去捉人,而是將手中的弓箭提了起來。
“我張投署從不近女色,只愛財,小娘子對不住了?!闭f話間,那弓便被他拉開。
林恬兒全身都在顫抖,竟是做不得任何反應,她告訴自己,只要再畫出一支箭矢,一支就好。
可她竟然失敗了。
宋寧軒緊挨著恬兒,何嘗不知她的恐懼。
他咬牙,左手奮力拔下右臂的箭矢,起身、擲出,一氣呵成!
箭矢的力度又準又快,直直沒入張投署的咽喉,那張早已拉滿的弓弦擦著林恬兒的發(fā)梢飛射而去。
宋寧軒拔箭過后,毒素蔓延更加迅速,他見恬兒無恙,終是挺不住,直直倒了下去。
“寧軒,寧軒!”
扎在五人身上的弓弩化成點點星光消失在天地間。
林恬兒抱著宋寧軒的身體哭得不能自已,她哭自己無用,這種時候還要寧軒拔箭來救她。
舉目四望這里怪石嶙峋荒僻不已,如果再不及時解毒,人可能就沒救了。
可此地無人可依,無藥可采,她該怎么辦?
葡萄從亂石堆里跳出來,來到林恬兒面前,輕輕地“嗷嗚嗷嗚”叫了兩聲。
隨后林恬兒便看到它小屁屁下一顆黃豆大小的熒綠色金坷垃掉到石頭上。
林恬兒眼前一亮,對了,她還有葡萄,只要拿金坷垃換給系統(tǒng),她就有解毒丹了。
她抱起葡萄親了又親,“寧軒有救了,寧軒有救了!謝謝你葡萄?!?
葡萄排完便便似是虛弱得厲害,輕輕地嗷嗚嗷嗚叫了兩聲,蜷縮成一團合上了眼睛。
林恬兒見它這樣,心疼地將它揣進了懷里。
葡萄一個月才能排便一次,距離上次排便便不過才隔了三日,它一定很虛弱吧,都是她這個姐姐沒用。
“睡吧,姐姐救好寧軒,定給你買多多的藥材,讓你睡在藥材堆上好不好!”
她輕輕呢喃,隨后閉上眼睛與系統(tǒng)溝通,片刻后,手掌心中多出兩顆金色解毒丹。
解毒丸到手,林恬兒掰開宋寧軒的嘴,將其喂下。
又拿出瑤池杯為他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