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胡須顫抖,見宋寧軒如此淡定,他自己反而心虛了。
“至于毆打你夫人,抱歉,剛剛只是手滑,也算不得有罪,至多賠二錢銀子給你,買十瓶紅花油足夠了。”
古今這下子氣得手指都在顫抖,“你敢羞辱本官!”
宋寧軒勾唇,“怎會?我多出了九瓶紅花油錢,正是看在縣令大人的顏面。不過大人冤枉一個即將參加科考的秀才,就是故意阻礙朝廷吸納人才。這罪名一旦被查實,您頭上的烏紗帽可不保?!?
古今氣得想拍驚堂木,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衙門,只能氣得拍手。
“你羞辱本官在前,威脅本官在后,你一個小小的秀才,誰給你的膽量!”
宋寧軒身形筆挺,一臉浩然正氣,一字一句道:“王法!”
古縣令被他噎到一時語塞,竟不知要如何懟回去!
蕭老虎反應極快,這會他被人攙扶起來,大著舌頭指著林恬兒,“縣令大人,是這個女人害我,她在我嘴巴里塞了癩蛤蟆?!?
古今找到抬階,惡狠狠地看著林恬兒,“你這個毒婦竟然做出如此惡毒之事,必須要帶回衙門嚴懲!”
回了衙門就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他說誰有罪,誰就有罪!
蕭荊花在旁添油加醋哭得更兇了,“大人,妾沒嫁人前,她就常欺負我,現(xiàn)在妾身有您了,她還敢如此,您要為妾身作主??!”
林恬兒對天翻了一個白眼,這女人竟然學聰明了,會用哭哭啼啼這招來教唆男人出頭了。
“古大人,您說的,一切都要有證據(jù),他說我塞他一嘴癩蛤蟆,證據(jù)呢?您不會覺得,那么惡心的東西我也敢捏吧?”
宋寧軒附和,“確實,很難想象?!?
楊阿大也附和,“我們家夫人貌如天仙,可不會干那種事!”
一眾在場的佃戶,“對對對,宋夫人弱質(zhì)纖纖,不可能做這種事!”
林恬兒:“……”
她錯了。
蕭老虎指著一群睜眼說瞎話的人,“你們,你們是一伙的。”
林恬兒噗嗤一聲笑看他,“蕭老虎,沒有人為你作證,你可以拿出物證啊,塞你嘴里的癩蛤蟆呢?你拿出來我就認罪!”
蕭老虎指著一地臟污,“就在這……”
怎么不見了?
林恬兒掩唇輕笑,隨后神色變冷。
“古縣令,我要狀告蕭老虎在小楊村井中投毒,毒害他主家佃戶,小楊村全部村民為證人,證物就在井里,如今人證物證齊全,大人,您不定罪嗎?”
古今沒想到林恬兒如此牙尖嘴利,憤恨地看了一眼蕭老虎,暗罵他沒用。
蕭荊花在他懷里附耳低語幾句,這讓古今臉色好看許多。
他道,“人證不可取,聽聞這村的佃戶都得過你的好處,他們?yōu)槟阕鱾巫C也有可能。至于那物證……”
“確實,我的護院對本員外忠心耿耿,又怎么會做出傷害佃戶之事,我賭上身家名譽,證實我的護院不會做出傷害佃戶之事!”
說話之人從路邊馬車上下來,竟是蕭老虎的主子,吳員外。
他一下來就為蕭老虎擔保,一眾佃戶個個仇視的眼神看著他。
不因為別的,實在是蕭老虎當著全村佃戶的面說過,投毒給他們只是計劃之初,后面還要毒死人。
這會吳員外用名聲給人渣作擔保,那他就是在包庇惡人,甚至說他就是那個幕后之人。
吳員外說完這話時,也發(fā)現(xiàn)不對,他的佃戶們看向他時,再沒了以往的敬畏,皆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