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來觀禮的人一片嘩然。
蕭苛皺眉還在思忖,蕭何氏已經(jīng)從高堂位起身過來,一臉驚恐。
“什么!禍及子孫”
對于大師的話,她沒有半點(diǎn)懷疑,當(dāng)即慌慌張張地對著眾鄉(xiāng)親道:“今日婚事取消了,婚宴也不辦了,各位都請回吧!”
蕭苛皺了皺眉,神色遲疑,“娘,婚事可以取消,但賓客都來了,這宴席……”
不等他說完,蕭何氏立即吼道:“沒聽見大師的話么!你還敢辦,要是咱們蕭家走了厄運(yùn)怎么辦?”
喜事都不辦了,還辦什么宴?她是吃飽了撐著才會浪費(fèi)銀子!
老太太那么大的聲音吼開了,誰還坐得住,識趣的都紛紛起身告辭了。
蕭苛無奈,只能相送賓客,還有不少縣里來的朋友,他更要好聲賠禮道歉。
這頭蕭何氏面容急切地問道:“大師,您的意思是我兒不能成婚嗎?”
“蕭將軍自然可以成婚,但至少要靜心養(yǎng)性半年,切記,在此期間不可成婚,更不可與女子同房?!?
林恬兒聞,緊繃的心弦終于松弛下來,她偷偷與南開大師對視了一眼,心跳微微加快。
南開大師的出現(xiàn)……會與宋寧軒有關(guān)嗎?
仿佛是察覺到了林恬兒的眼神,南開大師與她對視了一眼,隱有幾分溫和的笑意。
蕭何氏松了口氣,扯了扯蕭苛的袖子,“記住了記住了。兒啊,還不快謝謝南開大師!”
蕭苛面色復(fù)雜,沉聲道:“多謝大師為我卜卦,在下感激不盡?!?
雖然南開大師是為了蕭家好,但與林恬兒的婚事遲遲不能解決,他心里多少有幾分郁悶。
南開大師微笑點(diǎn)頭,“蕭將軍縱橫沙場多年,盡誅賊子宵小,實(shí)乃大慶國之棟梁也,這是貧僧應(yīng)做的?!?
蕭何氏松了口氣,又忍不住神采飛揚(yáng)。
這可是南開大師!多少人連見都見不到一面,如今卻主動為她兒子算卦,說出去多長臉的事!
她倒了一杯茶,笑臉相迎,“大師快請坐!您今日前來,讓蕭家免于災(zāi)禍,老婆子真是感激不盡??!”
南開大師回了一禮,并沒有接茶水,只是溫聲道:“多謝施主好意,只是貧僧還有病人待診,不宜久留。”
蕭何氏也不敢強(qiáng)留他,忙恭敬地道:“大師悲天憫人,救苦救難!您慢走……慢走!”
蕭苛整理好情緒,抱拳道:“我送大師一段路?!?
……
后山中,宋寧軒對南開大師深深一揖。
“多謝大師相助,寧軒感激不盡?!?
南開大師伸手將他扶起,“世子重了,貧僧曾受過世子大恩,又承了林姑娘相贈藥方的情,如今需貧僧相助,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當(dāng)年若不是得宋寧軒相救,他早被奸人害死,成了一捧黃土。
宋寧軒面色仍有幾分歉意,“只是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次倒讓大師破戒了。”
南開大師卻笑呵呵地道:“貧僧的謊不為利己,佛祖是不會怪罪的?!?
何況他掐算過,那蕭苛現(xiàn)在的確不宜成親,只是把他一個月的期限說成了半年罷了。
宋寧軒點(diǎn)頭,眼神閃了閃,“大師,林姑娘此人你如何看?”
他一直都很好奇,林恬兒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女,為何懂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