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宮殿,她便讓人將宮門緊閉,吩咐夏荷。
“拿出二百兩碎銀,挑那些行走各宮的小太監(jiān)賞,將皇帝賜我珊瑚樹一事假裝不經(jīng)意地傳揚開?!?
夏荷略為擔(dān)憂,“娘娘,皇上如今是個什么態(tài)度咱們都不清楚,您這樣傳揚萬一弄巧成拙成怎么辦?”
林妙可不愧是心狠之人,在她這里,從來沒有畏縮一詞。
“怕什么,如果真的失寵,又豈會怕多這一件事,皇上可是當(dāng)著滿京都的權(quán)貴說賞我珊瑚樹,我不過是提前在宮中傳揚開來,讓那些想踩上我一腳的人曉得,我林妙可是皇上的掌中寶?!?
她一邊說著,一邊褪去衣衫,身上這件備著的換洗衣衫穿著很是不舒服,腰系那里嘞得厲害。
夏荷忙吩咐宮中的幾個親信將這事辦了。
回來時,一腳踩到娘娘丟下的衣服。
“娘娘?”
林妙可要煩死了,身上穿著雪白的褻衣坐在床掾邊,手里死死捏著林恬兒給的荷包。
“衣服拿去燒了?!?
剛剛她將荷包收起來,結(jié)果衣服上傳來的惡臭味熏得她自己都忍不住泛嘔。
“林恬兒,林恬兒,你可真是夠惡毒的?!彼@樣對自己,比殺了她還要讓她恨。
夏荷給小蕊使眼色,“這次知道怎么辦了吧?”
小蕊自從回來,便心虛怕的厲害,這一次忙不迭地點頭。
“奴婢立即去燃炭盆?!?
夏荷來到林妙可身前,輕聲哄勸道,“娘娘,奴婢命人備了玫瑰花瓣水,您先沐浴休息吧?!?
林妙可想到皇帝多疑的性子,今夜必會來打人查探她的身子。而這荷包太好用了,只要將她配在身上,身上的臭味便聞不到。
可若是意外沒帶在身上,或者過了今晚,荷包里的藥失效了,那她豈不是完了。
思及此,她將林恬兒給的香包用力拉扯,卻怎么也拉扯不開。
她心中一急,拿起剪刀在荷包上戳出一個洞,荷包中撲簌簌掉出好多細(xì)白粉末。
“林恬兒,你真是好心機?!狈乐阶耘浣馑?,竟然將藥都研磨成了粉。
“娘娘,怎么辦?”夏荷看到,也是心急。
林妙可見荷包里的藥粉挺多的,拿給她,“一半撲到我床單下,一半給我重新縫合好,我沐浴完戴上?!?
一切如她所料,不過才將沐浴完,頭發(fā)還未擦干,凈事房的管事嬤嬤便來了。
“奴才馬氏拜見惜嬪娘娘,老奴奉皇上口諭,來查娘娘身體。”
林妙可沒有裝傻將人罵走,而是極為順從地張開雙手,“皇上好好地怎么想著要查本宮的身子了?可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什么?”
宮中嬤嬤都是人精,沒有結(jié)果前,宮中的這些個主子她們一個都不會得罪。
“娘娘別多慮,都是例行公事?!?
林妙身上包裹的浴巾掉落在地,露出她不算太完美的身材。
“不知道嬤嬤要查什么,這樣做可行?”她明知故問,將姿態(tài)擺得極好。
馬嬤嬤原本以為惜嬪會將她打罵出去,
她身邊便是夏荷才縫制好的荷包,但馬氏湊到近前在她身上左聞右聞,還是讓她心下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