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明明不大,可卻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別說這小男孩與他奶奶,便是周圍的人也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小男孩哪里還有之前的蠻橫。
他不敢動,只是蜷縮在奶奶懷里流淚。
“說什么?我家孩子說什么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家孩子擋了我家孩子的路,你還敢倒打一耙?”
陸啟霆冷冷一笑。
“我不和孩子計較,他說出的話,無外乎都是大人教的,所以……‘沒爸爸的野雜種’這幾個字,是你教的?”
他盯著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頓問道。
老太太其實(shí)心里發(fā)怵慌得很,但這么多熟人圍觀,她若是否認(rèn),倒顯得自己沒面子。
“對!是我教的怎么樣?我說錯了嗎?”
她努力讓自己有氣勢,喊道:“一個年輕女人哪里買得起這么貴的房?要不是傍著金主,她能和我們做鄰居?”
“這幾年來,我們可是盯著呢,從沒見過這孩子的爸爸,誰知道是不是被金主拋棄了?這小子不是野種是什么?”
老太太哼了聲。
“這可是全西京最豪華的小區(qū),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和那種狐貍精小三做鄰居,呸,真是臟了我們的眼!”
陸啟霆一直捂著壯壯的耳朵,不讓他聽到這些骯臟的話。
“所以,這幾年來你們就如此欺負(fù)他們母子?不光是你,還有你們……”
他扭頭,望向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
“我說錯了嗎?我冤枉你們了嗎?”
或許是陸啟霆的氣勢太凜冽,那帶著十足殺意的眼神,讓在場的人窒息到極點(diǎn)。
有人已經(jīng)認(rèn)了輸。
“沒有!我們可沒欺負(fù)過他們母子,就這個老太太,之前因?yàn)閮蓚€孩子搶玩具的小矛盾,一直詆毀人家母子呢!”
原本一個陣營里的同伙,現(xiàn)在因?yàn)殛憜Ⅵ獨(dú)鈭錾系膲浩扰R陣倒戈。
隨著這一句解釋,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竭力與老太太撇清關(guān)系。
如老太太所,能住在這個小區(qū)的人都非富即貴,自然也有幾分眼力勁兒。
這個男人來路不凡,而且不是好惹的,他們不能為了個嚼舌根的老太太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萬一給自家惹來麻煩呢?
人群化作鳥獸散,不管老太太如何招呼與挽留,再也沒人愿意給她撐腰。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太太有點(diǎn)慌,她看著陸啟霆陰森到像是要?dú)⑷说难凵瘢Z氣有些結(jié)巴,但還是給自己造勢找場子。
“我兒子可是大公司的總經(jīng)理!”
一旁的小孩也跟著喊道:“我爸是老板,我讓我爸打死小野種!”
陸啟霆忽然笑了,笑容森然,到讓老太太心驚肉跳。
“喜歡住豪宅?喜歡開豪車?喜歡過這樣的富貴生活?”
他盯著老太太的眼睛,語氣陰森到像是吐著芯子的毒蛇。
“恭喜你,很快,你們就要失去這一切了!”
明明陽光明媚,可在陸啟霆這詭異的笑容里,老太太只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