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之的手指都有些不聽使喚,關節(jié)僵硬的發(fā)澀,雨水落在指紋器上怎么也識別不對,他煩躁的用衣袖去擦干,重新把指紋放上去。
房門打開的瞬間,他健步如飛的沖進去,將倒在地上的江離抱起來。
原來只是發(fā)燒。
蕭硯之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的頭發(fā)被打濕,也只是隨手撥了眼前的碎發(fā),轉頭吩咐薛安去買退燒藥。
江離只是短暫昏迷,中途被蕭硯之喂了藥和水,神識逐漸清醒了一點,眼前的人臉輪廓也一點點清晰。
“……蕭硯之?”
蕭硯之坐在她的床邊,看她睜開了眼睛,“是我?!?
“看來我燒糊涂了?!苯x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又翻過身去:“我要再睡一會兒?!?
蕭硯之:“……”
他聽出她語氣虛弱,轉身又去廚房給她倒了杯熱水,等回來以后她徹底睡著了。
江離發(fā)燒的時候會胡亂語,睡夢中咿咿呀呀說了一大堆,蕭硯之全都聽著。
壞消息是江離說了那么多,沒有一句是喊他的;好消息是也沒提起過盛景西。
他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慶幸。
十點左右的時候,江離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是盛景西打過來的。
蕭硯之只掃過一眼屏幕,看到上面“盛景西”的備注,眼神略微沉了幾分,手指停頓在接聽鍵上方好一陣。
他有一個極惡劣的想法。
“小離離,怎么給你發(fā)那么多條信息也不回,忙什么呢?”盛景西聲音清朗,說話的口吻也隨意。
蕭硯之:“她睡著了?!?
盛景西:“?。?!”
聽到一個男人聲音的瞬間,盛景西差點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重新看一眼備注,才不可置信的重新拿起聽筒:“……哥們,你真夠嚇人的?!?
蕭硯之愣怔,只覺得他的反應有些異于常人。
正常男性此時不都應該質問,為什么大晚上的他會和江離在一起,還幫她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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