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已經(jīng)醒了,你該關(guān)心你自己!”蘇嘉蘭看不了他這樣,臉上掛著淚:“阿硯,你是一點都不顧我的死活了嗎?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
面對母親的哭訴,蕭硯之無動于衷,只是在得到答案時,心里深深的松口氣。
還好,她沒事。
蕭硯之雖然醒了過來,但是因為傷口過深,一時還不能下床,只能夠躺在床上靜養(yǎng)。
他也有想過和江離聯(lián)系,但是他又考慮到自己現(xiàn)在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還是放下了手機(jī),并且要求不讓任何人告訴江離自己醒來了的事。
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太狼狽。
他更害怕她看到自己會落淚。
從薛安那邊了解到,她崴傷比較嚴(yán)重,手臂也骨折了,最近在積極的配合治療中。
但總體來說,沒受什么致命傷,而且和他在同一家醫(yī)院里。
他決定等自己傷養(yǎng)好了,再過去看她。
——
江離恢復(fù)的速度很快,時不時的盛景西找她插科打諢,還經(jīng)常一起吃個午飯,在醫(yī)院的日子也不算太枯燥。
可她還是很想蕭硯之。
想到吃飯的時候發(fā)呆,手里的筷子掉地上了才想起來撿。
“實在不行咱就去病房看看他,我看你都快熬成相思病了?!笔⒕拔魈籼裘迹骸熬退闶侨怂懒?,也得去見一眼遺容呢。”
江離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一開始江離以為盛景西是難伺候的大少爺,現(xiàn)在看來,無非是個放蕩不羈的混小子,兩人的關(guān)系也日益親近起來。
江離說自己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聽小葉說,這一個月里蘇嘉蘭都護(hù)兒心切地守在病房里,幾乎寸步不離。
這種情況下,她哪里還敢過去?
想起那天蘇嘉蘭對她說的話,她忍不住低頭苦笑一聲:“還是算了,不方便?!?
盛景西看著大大咧咧,實際上情緒很敏銳,他察覺到她低落下去的情緒,猜到她應(yīng)該是有難之隱。
“好吧,你現(xiàn)在就假裝淡定吧,反正半夜里鉆被窩里一個人偷偷掉小珍珠的人也不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