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窈窈捧著虞晚遞過來的熱水,想起自己在這里過的這段苦不堪、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一時熱淚盈眶。
“謝謝你……你是這里第一個關(guān)心我的人?!鼻伛厚罕羌馑釢?,說話也含糊不清,說不上幾句話,就又開始淚如雨下。
見狀,虞晚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柔聲安慰:“都會過去的,痛痛快快哭一場就好了。”
白鶴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里不由得感慨,虞晚姐真是天使,周身都散發(fā)著圣母的光輝。
等秦窈窈哭完緩過了勁兒,才慢慢吞吞的說:“我得先回去了,先失陪了?!?
見她要走,虞晚忽然說:“我有辦法讓你從這里出去?!?
秦窈窈的動作一頓。
半晌,她才呆滯著開口:“不必了,我很喜歡在這里待著?!?
虞晚看穿了她的謊,直接拆穿:“你的手臂和大腿上都有傷痕,很明顯你在這里過得很辛苦?!?
虞晚忽然揚聲質(zhì)問她:“你為什么撒謊?”
白鶴也覺得古怪,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秦窈窈在這里過得并不好,為什么非要說自己喜歡在這里待著,拒絕虞晚姐的幫助呢?
秦窈窈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苦笑一聲,搖搖頭:“沒有人能救的了我的?!?
她得罪了周氏,根本沒有能夠機會逃出去。
她能做的,就是在這夜場里,一次次的舞動身軀,廉價而又屈辱的取悅著那些男人。
“蕭硯之也不可以嗎?”虞晚冷不丁的忽然問出口。
“蕭硯之?”秦窈窈聽到這個名字,一時之間失神:“他不可能幫我的?!?
“為什么?”虞晚眼神微微一沉,又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她:“你們不是曾經(jīng)在一起過,既然有過感情,那為什么他不愿意幫你?”
秦窈窈笑了,那是一種詭異的笑,夾雜著不甘與憤恨:“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一早就知道我是談彌宗的人,他是只想拿我當(dāng)擋箭牌,保護他真正想要保護的人!”
“他真正想要保護的人,是誰?”虞晚能夠感覺得到,答案很快就要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