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忍俊不禁,決定直接打直球:“江離,我剛才講的不是我和虞晚,而是我和你?!?
“我和你?”江離瞪大了眼睛,大腦宕機了兩秒。
她忽然間有點不知所措。
蕭硯之笑著“嗯”了一聲,又疑惑地問她:“你以為我和虞晚有什么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我和她的關(guān)系,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想象的那樣?
江離的心臟發(fā)緊,她張口想問“哪樣”?但又覺得不合身份,硬生生把嘴給閉上了。
一定是騙局。
他慣會使這些迷惑她的把戲,也向來喜怒不定,沒人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她被騙過太多次,一個人就算再愚笨也該長了心眼,不能反復的踏入同一條河流。
“我剛才說的全部都是真的,現(xiàn)在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那個朋友該怎么辦?”他冷靜地說:“或者說,我該怎么辦?”
江離對上他那雙深如古井的眼眸,握著易拉罐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一用力就把里面沒喝完的可樂給擠了出來,直接噴灑了他一身。
蕭硯之:……
她立刻站起來,慌張失措的想要上前去幫他擦:“對不起對不起對……”
蕭硯之略微擰眉,懶得理睬身上的液體,直接捉住她的手腕,逼著她貼近自己:“江離,我在問你問題。”
她緊接著呼吸一顫。
夜里總是寂靜的,此刻醫(yī)院的樓下更是安靜的過了頭,風撫過樹葉的聲音都輕了。
半晌過后,江離才仰頭看他,緩慢而沉重的閉上雙眼:“這不公平,蕭硯之。”
“什么不公平?”
她呼吸變得急促,胸口也跟著上下起伏:“憑什么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來定,一切都要遵循你的評判標準?你說什么是真的,什么就是真的?你是上帝,還是審判官?”
她胡說八道的比喻了一通,眼淚也跟著滾落:“我恨你,蕭硯之,這個世界上,我最恨你。”
“我恨你”三個字,她說的格外干脆直接:“一切都是你單方面的決定,好像事情的發(fā)展必須按照你的計劃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