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剛才的論過于謙虛了。
周醫(yī)生先是和喬瑾潤寒暄了兩句,才禮貌地對江離點頭示意:“最近我在做有關于雙相的研究,請問江小姐介意我將您的反饋作為雙相患者的理論依據(jù),記錄在我的研究論文中嗎?”
提前看過了江離的病歷,周城直接單刀直入。
他不是那種心理機構(gòu)的開導型醫(yī)師,向來不會拐彎抹角的做無意義的安撫,向來直接干脆。
江離點頭,反而內(nèi)心放松了點。
她當然知道,周城的心理治療不是那么好約,如果自己的治療數(shù)據(jù)能夠幫得到他,也算是心理安慰。
“你們聊,我出去走走?!眴惕獫櫧o二人留了對話空間,雖然他也是醫(yī)生,但是心理方面的問題大多牽扯到隱私,他無意去冒犯。
等診室里只剩下了周城和江離兩個人,周城熟練的掏出筆記本,坐公事公辦,“江小姐,我們的治療從現(xiàn)在開始進行?!?
“我接下來會問你一些私人性質(zhì)的問題,有些可能會觸及到你的心理狀況,如果中途有任何不適,隨時喊停?!?
“我明白?!?
接下來,江離閉上了眼,開始跟隨著周醫(yī)生的引導,一點點的放松情緒,心跳逐漸變得平靜。
在這過程中,她心底里積壓的愧疚與懊悔,一點點被翻出來,重新在眼前再現(xiàn)。
早在好幾年前,江離還念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在半工半讀,白天念書上課,晚上則是接了個富家小孩的學業(yè)輔導。
偶爾沒課,她也會跑去校門口幫忙發(fā)傳單,或者是跑去商場賣促銷牛奶。
她念大學的費用,甚至可以說是靠自己一筆一筆賺出來的,她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金錢的重要性。
那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夜晚。
而就在這天晚上,她正在給小孩輔導功課,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震動了一次又一次。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