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jì)尚小的姑娘,總是要把碰面說成約會,似乎這樣看起來就會有什么特殊。
說完這句沒大沒小的話,她轉(zhuǎn)身就要走,結(jié)果被他給攔住。
“下雪了。”他指了指已經(jīng)落在車上的雪花,將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還要走一段路,別凍感冒。”
他像個長輩一樣說教,可她卻無心去聽。
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覆蓋在自己肩膀上的大衣上,那上面還有他身上的溫度,以及一股很好聞的清冽氣息。
像是夜色被劃破,濃郁的清霜落在她的鼻尖上。
……
等盛愿盈回去,陳姐張口剛要批評她到處亂跑,眼神落到她披著的男士大衣時,忽然間緊張:“這是誰的衣服?”
“啊……一個粉絲的。”盛愿盈含糊的敷衍,可卻糊弄不過陳姐。
那件大衣考究,看料子就知道是定制高檔款,而且一定在二十三四左右的年輕男人才會穿的類型款式。
不過也能夠從這件衣服判斷出,對方身份不是普通人,有很大可能是和盛朔城是一個圈子的,估計是看在認(rèn)識的份兒上,做個順?biāo)饲?,帶小姑娘吃了頓飯。
想到這兒,陳姐的心放了下來。
起碼不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不會把她的一些照片拍下來當(dāng)黑料,影響她以后的星途。
另一頭。
蕭硯之送走盛愿盈以后,又回到自己的那間書房里。
窗前仍然擺著畫架,上面是他臨走時未完成的畫。
他拖了椅子坐下來,和尋常一樣拿起了筆,但心卻很難再靜下來。
好像是他原本平淡如死水一樣的生命,忽然闖進了一只蝴蝶。
一只輕快的,色彩斑斕的蝴蝶。
原本是抱著放松的心情,可是畫了幾筆,卻總是無意識的在勾勒年輕女性的輪廓。
他煩躁的丟了筆,打開抽屜去摸煙盒,碰到的時候又頓住。
小姑娘應(yīng)該不喜歡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