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周庭柯這句話給問住了,轉(zhuǎn)頭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只見他的臉在暖暖的車頂燈照射下,輪廓完美,宛若神袛,那雙墨色的眸子卻蘊(yùn)含著無盡怒意。
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又沉著臉問了一遍:“白音洛,你之所以拒絕做我周家少夫人,是因?yàn)橐呀?jīng)打定主意做元家少夫人了?”
我頓時(shí)莫名其妙:“周總,你是不是喝醉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剛才席間并沒有酒,我們都沒有喝酒,周庭柯怎么就說起醉話了?
我拒絕做周家少夫人,是為他和林杳杳讓步鋪路,怎么周庭柯不僅不感激我,還這么生氣質(zhì)問我,還把這事扯到了元家人身上?
他該怪的明明是沈華蘭啊。
何況這事跟元天野以及元家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白音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認(rèn)定那小子了?”周庭柯的臉色越發(fā)陰沉,語氣甚至有些急躁了。
那雙墨眸里似乎燃起了火焰,灼灼逼著我:“你今天中午去了元家,就是跟那小子見家長去了是吧?”
他鮮少叫我的全名,日常都是叫我孟經(jīng)理的。
我原本被周庭柯炙熱的眼神逼得往后挪了一點(diǎn),但在聽到他這一句時(shí),懵了:“什么見家長?”
我懵了一瞬又明白過來,皺著眉頭看向前面開車的曾智:“曾助理,你下午給我送粥的時(shí)候不是說,周總已經(jīng)知道我中午去元家的原委了嗎?”
“是啊,嫂子,先前吳總給周總打電話講了,你去元家是替元天野求情的,可是……”曾智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地覷了后視鏡里的周庭柯一眼。
“可是,周總晚上又聽到了傳聞,說元老爺子今天中午動(dòng)了元天野的狀元紅,原來元老爺子用那酒招待了你?!?
狀元紅?
原來那酒叫狀元紅,真的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