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驀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吳凌擔(dān)憂緊張的眸。
那雙美目在看到我蘇醒以后,露出了欣喜,然后她突然張開手臂撲過來,緊緊抱住我,嗚咽聲在我耳邊:“你可算醒了。”
眼前是明亮潔白的世界,我閉眸感受著她的溫暖和心跳,須臾,感受到溫?zé)岬臏I落在我肩膀上,鼻頭便也是一酸。
這個總是把錢掛在嘴邊的女人,其實最是重情義。
“呃,咳咳……這位仙女,我要喘不過氣了……”眼看吳凌控制不住情緒,淚珠子把我肩膀都弄濕了一片,我睜開眼睛,低低開口。
吳凌這才慌忙松開我的脖子,低頭翻紙巾擦眼睛,再抬頭時,她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洛洛,你口渴嗎,要不要喝水?”
“要……嘶?!蔽蚁乱庾R點頭,脖子處突然傳來的疼痛卻讓我低呼出聲。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脖子被戴了頸托,無法活動。
“洛洛你別亂動,不過醫(yī)生說你脖子的傷不嚴(yán)重,只是扭傷,主要是怕你腦震蕩嚴(yán)重成為植物人,不過現(xiàn)在你都醒了也就解除危險了?!眳橇瓒肆怂^來,插了吸管讓我喝。
然后她臉色凝重地問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摔在樓道里了?什么時候摔的,怎么摔的?還是保潔今早在樓道發(fā)現(xiàn)了你,打電話把你送到了醫(yī)院。”
居然是小區(qū)保潔把我送到的醫(yī)院?
我垂眸喝水,一邊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昨晚我回家以后遇到了林杳杳,我們在樓道里交涉,我蹲下身去扶她,然后突然天翻地轉(zhuǎn)。
最后的視線里,她站在高處,披頭散發(fā),像鬼一樣。
“是林杳杳推的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對你下手,她這是殺人!報警!”吳凌一聽就眼睛冒火,立刻取出手機(jī)要打電話。
卻被我攔住了:“誰主張誰舉證,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她推了我一把,而且步梯間里沒有監(jiān)控,當(dāng)時的情形沒有第三個人看到,無法證明是她要謀殺我?!?
“那也不能就這樣放過她!太過分了,眼看你摔下去,她居然都沒有去攙扶你,連救護(hù)車電話都不打一個,就這么把你丟在那里不管不顧,這事怎么看都不對勁,一定是她推的你!”吳凌非常激動,“她居然要你的命,真是喪心病狂!”
我也心知肚明,就算我不記得是不是林杳杳推了我一把,但看她事后的反應(yīng),十有八九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