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杳只怕也想到了這一點,”吳凌托著下巴,思忖道:“游戲人設和形象是我們立項前就已經(jīng)敲定好的,她這個手伸得太長了,照我看,她替榮域維護形象是假,只怕是想借這個機會跟我們博弈呢。”
吳凌覺得林杳杳心思太深,她當下做決斷:“你我都清楚人物形象關系到整個游戲的整體脈絡,改是不可能改的,不然傳出去,我們兩個項目負責人,豈不是被一個沒畢業(yè)的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我還真沒吳凌想得這么多,但我認同她的說法,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把這個討論結(jié)果合理化地告訴林杳杳。
“先拖兩天,”吳凌看著我,說:“看看林杳杳的態(tài)度。”
我沒反對,又聽到吳凌話鋒一轉(zhuǎn),問:“不過音洛,你真的,被劍橋錄取了?”
“不像?”
吳凌瞄著我,疑惑道:“我就在想,你那么喜歡編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怎么就放棄了?”
腕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我自嘲道:“那時,大概戀愛腦晚期吧?!?
吳凌接話:“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病已經(jīng)好了。
我們想拖,可林杳杳這次并沒有給我們機會,這不,只隔了一天,她又找到了我。
“音洛姐,你跟吳總討論得怎么樣了?”
我心平氣和:“還在討論中?!?
“這樣啊?!毙」媚锫暰€很低,顯然很失望。
我只能略作安撫:“游戲中人物形象是重中之重,林經(jīng)理,我們需要些時間。”
林杳杳眉眼彎彎:“那我就再等等。”
我自詡應付得還不錯,但午休還沒過,周庭柯的電話卻突兀地插了進來。
他上來便語氣不善:“麻煩孟經(jīng)理跟吳總馬上來榮域一趟?!?
他說得很官方,卻明顯是在給我們下命令。
得,看來,十有八九跟建議書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