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下屬這時候也發(fā)覺了徐澤淵態(tài)度的不對勁,他試探著出聲,道,“屬下愚鈍,胡亂猜測了一通,您有什么想法和看法,請多多指點(diǎn)屬下。”
或許是看到他態(tài)度誠懇,也是一心一意跟隨著自己的人;又或許是徐澤淵確確實(shí)實(shí)心情甚好,故而也多了幾分耐心。
聽著下屬的疑問,他哂笑了兩聲,眸子微微瞇起,帶著算計了一切的目光。
“你說得沒錯,越凌寒如果不出手,我們確實(shí)會比較被動。
但是......”徐澤淵的話鋒一轉(zhuǎn),眸中神色也轉(zhuǎn)為狠厲,“他越凌寒,必須得出手,我不會讓他獨(dú)善其身!”
半晌后,別墅與越凌寒的電話接通。
那邊頓了好久才接捅,也顯示出了主人并不愿意來回應(yīng)這個事。
但總歸還是接了,不是嗎?
徐澤淵的嘴角帶著了然的笑,眸色深深,對著電話那頭道:“越總,您想清楚了嗎?”
電話那頭,沒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
徐澤淵也不急,慢悠悠開口,道:“華國有句古話,叫做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不知道越總有沒有聽過?”
他冷笑著,又悠悠然,仿佛勝券在握,“越總從決定來找我的那一刻開始,便早已注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現(xiàn)在事到臨頭,您覺得您還停得下來嗎?”
電話那頭仍舊沒有聲音,但是呼吸聲卻明顯急促了兩聲,隱隱傳出指骨捏響的聲音。
徐澤淵滿意的笑了笑,眸子里浮現(xiàn)出幾分惡趣味,他道:“越總,您何必太過擔(dān)憂?
區(qū)區(qū)一個顧西洲,能惹得您如此畏懼嗎?”
“我不是畏懼?!?
越凌寒終于開口,聲音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他道,“我只是不想,給某些人當(dāng)棋子?!?
聽著他的話,徐澤淵的笑意更深。
已上棋盤,他越凌寒哪里還逃得掉?
“越總覺得,自己是被我利用了?”
徐澤淵笑道,“在這場戰(zhàn)役中,越總得的便宜,可不比我少。”
“是么?”
越凌寒反問,聲音冰冷如霜。
“怎么不是?”
徐澤淵道,“越家和顧家在k國的勢力可謂是旗鼓相當(dāng),你和顧西洲也是互為對手。
打敗對手,瓜分對手所有的勢力,增加自家的勢力,這是件多么愉快且榮耀的事,你覺得這不好嗎?”
“還有。”
徐澤淵接著道,“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我那乖侄女?!?
提到這個,電話那頭的人即便不說話,徐澤淵都感受到了那邊傳過來的冷意。
他瞇眸笑了笑,接著道:“我的侄女忘記了很多不該忘的事情,也把最重要的人給忘了,這才讓顧西洲趁虛而入,強(qiáng)占了她的身心。”
“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忘記自己,誤會自己,護(hù)著另一個男人來與自己敵對,甚至拿槍指著自己,越總,你不恨嗎?
你不想把她重新?lián)尰貋韱幔俊?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蠱惑,即便不知道電話那頭越凌寒的神色,但是從他并不平穩(wěn)的呼吸聲中便能夠聽出來,他此刻絕對不好受。
徐澤淵知道,自己的話確實(shí)是起了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