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玉只是平聲道:“太子不配為帝?!?
安茹心不覺一顫。
趙卿玉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
安茹心沒再說什么,可能今天練箭太累,貼著他很快睡著了。
趙卿玉預(yù)備滅掉蠟燭,但一起身便看到枕頭邊邊露出書頁一角。
他也不知哪里來的興致,將那本書緩緩從枕下抽出來,翻開。
當(dāng)朝首輔深更半夜看這種三流的話本子,想想都覺得離譜。
但他的確有點好奇,話本子后頭寫的是什么。
翻到方才那頁,一路往后看。
「小姐害羞抽回指尖,嬌聲道:‘你……無恥?!?
書生:‘我叫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無恥?!?
罷,書生將小姐用力壓在廊柱子上親……」
“……”
簡直沒眼看。
趙卿玉揉了揉額角,將書壓回枕下。
安茹心連夢里都在擔(dān)心趙卿玉。
第一次這么期待自己能做個夢,夢到將來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思便會有所夢,她真的做了兩個夢。
第一個夢里她冬狩拿了第一,被陛下下旨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而第二個夢里,一雙明黃的鞋子在半空蕩著,一路往上是一個穿著明黃色衣服的人掛在房梁上。
安茹心驟然清醒,額間全是汗水。
明黃色……
當(dāng)今只有圣上和太子可以穿明黃色。
自盡的人是太子。
這個信息太關(guān)鍵了,她得告訴趙卿玉。
趙卿玉早上朝去了。
安茹心不敢耽擱,連忙起身,用完早飯后便去宮門外找宋聞。
相比之下,第一個夢倒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
上完朝回到閣內(nèi),趙卿玉正仰頭靠在椅背上,聽著眼前二位閣老吵架。
手里拿出遞補禮部尚書的名單,腦海里卻莫名蹦出昨日看的話本子里的場景——我叫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無恥——一時有些眼暈。
直到聽見眼前人問:“不知首輔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