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不知道,因為她的失蹤,封景深已經(jīng)開始動用武裝力量找人了。
沒有她的定位消息,汽車的定位系統(tǒng)也被關(guān)閉了,男人已經(jīng)判斷出這是有預謀的陷阱,偏偏那個女人很清楚這點還主動送上去。
封景深坐在辦公室,一臉陰沉,謝沉和歐陽炎站在一邊,神情冷凝嚴肅。
謝沉先開口匯報:“封總,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封鎖了所有的關(guān)卡通道,凡是出城的人員和車輛都會經(jīng)過檢查?!?
歐陽炎接著說:“我們的人也全部出動了,正在全城搜索蘇小姐的下落,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您匯報?!?
封景深掀眸,一雙漆黑的眸子沉靜冷厲:“馬路上的監(jiān)控查了嗎?”
“正在排查,很快就能確認蘇小姐開車去了什么方向?!?
“盡快。”男人看了眼時間,“十分鐘內(nèi)我要結(jié)果?!?
“是,封總?!?
歐陽炎應著,手機就響了,手下查到了一些信息:
“封總,在市區(qū)通往安吉山的一段高速路上查到了蘇小姐開車經(jīng)過的片段?!?
男人果斷抉擇:“歐陽炎,把你的人全部調(diào)到安吉山,封山?!?
“是!”
歐陽炎立即放出命令,信號一出,全副武裝的手下從集結(jié)在安吉山下,到包圍封鎖,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封景深起身,命令謝沉:“備車去安吉山,最好在天黑之前就把人給我找到,我不想耽誤和孩子們的晚餐?!?
謝沉看了眼時間,距離天黑只有兩到三個小時,這是項艱巨的任務,如果完不成后果很嚴重。
三個人趕往深山,終于在天色漸暗時找到了森林里禁閉森嚴的別墅。
院子的門被一扇鐵門堵上了,這是唯一的通道。
“歐陽,給我槍?!狈饩吧铋_口,白氣飄散在寒冷的空氣里,他的表情很嚇人。
連射兩發(fā)子彈,這門卻沒有有絲毫的變化,封景深把槍丟給了歐陽炎,摘下了皮手套,冷靜分析著:
“這門防彈,走不進去那就飛進去?!?
歐陽炎立即按照男人的意思行動,叫來了負責空軍的手下,很快,一輛直升飛機盤旋在了這棟別墅的上空。
轟隆的引擎聲很刺耳,男人瞇了瞇眼睛,眸子泛著寒光。
“把這里包圍,再去找找有沒有地道之類的暗道,我不準人跑了?!?
“放心封總,弟兄們每天的訓練不是白做的,里面的蒼蠅也不可能從里面飛出來的?!?
對付這里,小菜一碟而已。
歐陽炎準備上直升機,進了院子里再想辦法把門打開,但封景深沒讓他上,直接把黑色皮手套丟給了他,一只手臂拽著攀爬繩上了直升機。
冷冽的寒風將封景深的黑色衣擺吹得鼓起,男人的身體偉岸挺拔,一雙長腿踩在云梯上,直升機還沒有降落,他已經(jīng)輕輕一躍,平穩(wěn)地站在了地面上。
男人掃了眼面前這棟亮著燈的玻璃別墅,回頭命令手下:“等我們離開,把這里平了?!?
說完,男人邁步走了進去,空蕩的客廳沒有人,他眸光一凜,走到臥室區(qū)域,踹開了一間光著房門的房間。
映入眼簾的,一張大床上躺著一男一女,楊宴修和蘇晚睡在了一起。
男人的眼眸變得猩紅,目眥欲裂地沖了過去,一把將楊宴修從被子里提了起來,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楊宴修甩了甩頭發(fā),唇角掛著邪惡的笑:“找來得還挺快?!?
封景深拎著楊宴修的衣領,將人甩到了柜子上,他又把人拎起來,掐住楊宴修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還沒有睡她?!睏钛缧迴昝撻_封景深的手,大口呼吸一口,“我還沒有睡到我最心愛的女人,怎么可能去死?”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女人眼皮微動,因為聽到動靜倏地睜開了眼睛。
她坐在床上,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封景深,一下子清醒了。
浴室里的香氣有讓人昏睡的成分,她吃著飯就暈暈沉沉睡過去了……
封景深竟然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來了,太好了!
蘇晚掀開被子下了床,快步走過去勸架兩個不可開交的男人。
封景深吐了口血水,將楊宴修按倒在了地上,朝著蘇晚低吼:
“馬上給我滾出去,上車等我!”
蘇晚瑟縮下脖子,被這個男人嚇了一跳,她從未見他這樣憤怒過,咽了咽口水,按照男人說的,離開了這里。
院子里的鐵門已經(jīng)被撞開了,門外烏泱泱的全是穿著軍裝的人,謝沉從車上下來,為蘇晚打開了后排的門。
“還有半個小時到飯點,封少怎么沒有一起出來?”
蘇晚回頭看了眼這棟陰森的別墅:“他生氣了,在里面發(fā)泄?!?
“你還知道封總生氣啊,蘇小姐,你真的太有能耐,你知道我們出動了多少人來找你嗎?”
蘇晚坐在車上,臉上沉靜如水:“沒關(guān)系,等他氣消我會和他解釋?!?
謝沉坐在駕駛座,搓著手念著:“是啊,那你可得好好哄哄我們封總啊,不然我們下面這些人都不好過?!?
蘇晚側(cè)眸,看向車窗外,封景深拎著外套走出來,男人打開車門,將車重重摔得很響。
男人坐在一邊,身上裹挾著冰冷刺骨的寒氣,蘇晚的肩膀跟著抖了抖,隨即平靜下來。
她側(cè)過身看著男人深邃立體的側(cè)臉,他的唇角有血跡,微微有些腫。
蘇晚對著前面的男人說道:“謝沉,藥箱拿來。”
謝沉回頭飛快地掃了眼陰鷙低氣壓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從儲物箱里拿出一個袋子,里面有棉簽和藥水。
蘇晚用蘸著藥水的棉簽擦男人的唇角,男人別開了臉,高冷中帶著幾分怨氣,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蘇晚湊過身子,強硬地扳過男人的臉,男人的眉頭蹙了蹙,雖然不悅但還是任由蘇晚給自己處理傷口。
“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哦?!?
蘇晚把藥水涂在封景深的傷口上,動作溫柔熟練。
封景深斜睨了眼蘇晚,兩道冷厲的光掃過來,讓蘇晚吐了吐舌頭。
男人收回視線,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冷峻。
他抽出紙巾擦著手,冷聲吩咐謝沉:“開車?!?
汽車啟動,蘇晚扯了扯男人的西服,淡淡道:“我的車還在里面。”
男人目不斜視,不理蘇晚。
氣氛有些尷尬,謝沉抬眼掃了眼后視鏡,打圓場道:“沒關(guān)系,有歐陽在,他把車給你開回去?!?
“廢話很多!”封景深怒聲,謝沉立即閉上嘴,專心地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