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推得并不重。
季晴歡身體只是往旁邊微微歪了一下。
眼下,她犯困得緊。
男人推她的這一把,她就當是男人在幫她調整睡覺姿勢了。
當著男人的面,季晴歡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繼續(xù)自顧自打盹兒。
見狀,盛璟淵冷峻的謫仙面龐上,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季晴歡,本世子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嗎?”
男人低沉的質問話音不容置喙地鉆入耳中,季晴歡秀氣的眉梢微微蹙了下,這病秧子是沒完了嗎?
一心只想睡個好覺,季晴歡保持著閉眼的姿態(tài),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病秧子,我現在很困,沒心情,也沒力氣跟你廢話?!?
沒心情,沒力氣跟本世子廢話,就有心情,有力氣收著北越國三皇子一整晚?
聽著女子懶洋洋的話,盛璟淵本來就不怎么舒坦的心情,現在,更加不爽了。
“季晴歡,你困成這副鬼樣子,是陪了北越國三皇子整晚都沒睡嗎?”
盛璟淵目光灼灼地盯著歪歪斜斜靠在車廂壁上的女子,克制地發(fā)問。
本世子已經給女人這么明顯的暗示了。
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就該順坡下驢,把昨晚跟北越國三皇子相處的細節(jié),老老實實跟本世子交代了。
如此一來,本世子可以看在她懷了本世子孩子的份上,既往不咎。
對于男人心中想法一無所知的季晴歡,聽到男人盤問她的話,緊閉的薄白眼皮,微微抽了一下。
這病秧子狗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怎么那么像夫君質問一夜未歸的妻子的口吻。
難不成,是他入戲太深,真把自己當成本姑娘的夫君了?
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的瞬間,季晴歡不禁想到,自己肚子里懷了面具神秘男人孩子的事情。
說實話,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她都沒想好,到底該不該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