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當真了。
八皇子醒了,皇上的人便進去問過,八皇子卻說自己不記得了。
這個答案一出,陶真松了口氣,而裴湛也被放了出來,不過暫時革了他的職。
自從時鷺來過之后,陶真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裴湛到是沒受罪,可若是八皇子一口咬定他說了,污蔑裴湛就是要害死他呢?
到時候誰會替裴湛說話?
當年裴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裴湛?!碧照孀哌^來,裴湛正在換衣服,聞轉(zhuǎn)頭看著她,他最近胖了點,已經(jīng)脫離了偏瘦,達到了一個不胖不瘦剛剛好的狀態(tài),雖然沒有八塊腹肌,但是身材非常的勻稱,衣服要脫不脫的掛在身上,又欲又澀。
陶真舒了口氣道:“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裴湛手一頓:“為什么離開?”
陶真道:“既然裴煥沒死,那你爹有沒有可能也沒死,若是他們都沒死,那你又要給誰報仇?”
裴湛道:“我爹死了?!?
陶真:“你見到尸體了?為什么這么肯定?”
裴湛不說話,可他就是肯定,若是他爹沒死,就不會讓他娘在燕北遭了這么多罪。
還有裴煥,裴湛認為另有隱情。
裴家的事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有人害裴家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算大哥沒死,我們在燕北的苦也不能白吃?!?
裴湛眼眸深沉,固執(zhí)道:“小恒到現(xiàn)在還不能說話?!?
陶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覺得自己有道理,可是裴湛說的似乎也沒錯。
兩個人沉默了。
陶真道:“我就是擔心你,今天的事以后還會發(fā)生。”
裴湛只是個小小的太醫(yī),這京城有權(quán)有勢的人太多,隨便一個人或許都能把他弄死。
陶真有點害怕。
她只想一家人好好的活著,不想?yún)⑴c這些斗爭。
皇帝和太后都是老狐貍,高貴妃野心勃勃,太子城府又深,都不是好惹的。
“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了。”裴湛忽然說。
陶真道:“凡是都有萬一,你怎么保證?”
她記得看電視的時候,那些個太醫(yī)不都是被皇帝隨便一句話都能拖出去斬了的存在嗎?
陶真的擔心裴湛明白,可他也知道,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是他想走就能抽身而退的了。
他在京城有了利益牽扯,無論是誰,都不會任由他活著離開京城。
裴湛和八皇子的事情就像是個小插曲,也沒人在意,大家還是很開心的打獵游玩。
直到最后一天,皇帝設宴,招待群臣。
酒過三巡,還有歌舞表演,人人臉上都掛著笑意,推杯換盞,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變故就發(fā)生在這一刻,跳舞的舞姬忽然從腰上抽出一把軟劍朝著皇上刺了過去,卻還沒有靠近皇帝就被皇上身邊的暗衛(wèi)擋了回去。
“護駕?!被粜蟹磻欤谝粋€沖了出去,擊的舞姬連連后退,舞姬眼看著行刺不成,便想著逃跑,可是逃跑并未成功就被其他暗衛(wèi)攔住了去路。
中間打斗的火熱,而宴會中的人卻開始四處逃散,陶真的位置最靠邊,行刺一發(fā)生,她和裴湛就跑到了安全的地方,等到刺客被殺死,場內(nèi)重新有了秩序,眾人還沒松口氣,就聽到一聲女人的悲泣。
陶真看向裴湛:“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