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要離婚,一會兒又要死要活地想生下我的孩子?!毖缥闹蘅粗难劬?,“難道,你愛上我了?”
余薇眼眶中一陣溫?zé)帷?
她的第一次親吻是他,第一次牽手是他,也是他讓她從一個女孩兒變成了一個女人。
她關(guān)于愛情的一切,一次是暗戀孟鶴川的懵懂,一次是憧憬跟他攜手余生。
“宴文洲,你有哪里值得我愛嗎?”余薇看著他,很輕地笑了一聲,眼神里滿是諷刺,“你配嗎?”
“既然我不配,那就乖乖地把孩子打掉,騰出宴太太的位置?!毖缥闹薏桓以偃タ此难劬?,松開她,聲音冷淡,“畢竟等到思雅肚子大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心口堵得難受,原來她費(fèi)盡力氣想要的結(jié)果,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他可以輕松答應(yīng)。
余薇狠狠地攥緊手心,“宴老夫人如果知道我懷孕,一定會很開心?!?
宴文洲冷笑了一聲,“你猜如果我告訴她,你當(dāng)初假懷孕的事情,她還會不會開心?”
余薇憤怒地看著他。
“別犯蠢,不管你當(dāng)不當(dāng)這個宴太太,我都不會要你生的孩子?!?
一句話讓余薇如墜冰窟。
“簡單的事復(fù)雜化,對誰都不好,你說呢?我會幫你預(yù)約手術(shù)?!毖缥闹薇尺^身,聲音冰冷,“等你打掉孩子,我就成全你,簽字離婚?!?
他語氣輕飄得有些不太真實(shí),對這個孩子,他沒有半分期待,甚至是厭惡至極。
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走遠(yuǎn),余薇仿佛瞬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她心里生出深深的無力感,這是她的孩子,她卻沒有權(quán)利決定它的去留!宴文洲到底憑什么這樣對她?
余薇走出門診大廳,外面的雪已經(jīng)下得很大。
她看到文思雅下了車去接宴文洲,宴文洲扶著她的胳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文思雅笑得一臉濃情蜜意,坐進(jìn)了車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