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轉(zhuǎn)過身,往門邊走,聲音苦澀,“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可笑,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在暢想我們今后的生活了,我還想著領(lǐng)你去世界各地走走,想著彌補(bǔ)我們之前所有的遺憾,夢醒得這么快,你讓我覺得自己的一廂情愿可笑?!?
霍聿珩一向挺拔的背脊,從來沒有這樣萎靡過。
霍聿珩手指摩挲著門把手,久久未動,我知道他也許想我可以給他什么回應(yīng),但是在這一刻我沒辦法違背本心,我不接受也不贊同他的做法,我沒辦法說服自己。
我冷冷開口,“霍聿珩,你走吧。”
他說他在暢想未來,我又何嘗沒有因?yàn)樗鴦訐u呢?
“昨天就當(dāng)成一場夢,夢醒了我們都要各歸各位了?!?
霍聿珩微微低下頭去,肩膀隨之顫抖,他身側(cè)的拳頭緊了又緊,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霍聿珩像一陣風(fēng)刮過來,猛地轉(zhuǎn)身緊緊抱我抱進(jìn)懷里,他太高了,只有彎著身子,下顎才能抵在我的肩窩上,唇瓣才能對準(zhǔn)我的耳朵。
他說,“誰特么要跟你各歸各位,我的位置就在這里!”
我輕輕推開他,搖了搖頭。
我說不出任何話,只有數(shù)不清的痛苦和心酸罷了。
霍聿珩的電話響了,懸在半空中的手正好插進(jìn)兜里,電話里曲云煙哭得慘烈,“哥哥,求求你救救我,這幫庸醫(yī),他們要勸我截肢,哥哥,煙煙知道錯(cuò)了,你幫我找全國最頂尖的專家會診好不好?哥哥,煙煙真的知道錯(cuò)了,我再也不自以為是地對你好而不考慮你的意愿了,哥哥,你救救煙煙,煙煙不想沒有雙腿!”
我閉上雙眼,瞬間覺得背脊發(fā)涼。
原來他們只是吵架了,只是吵架了霍聿珩就全然不顧他們這么多年的情分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和霍聿珩之間的感情甚至都不如他們深厚,那他會對我做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