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不是壞人
張小卒聽見黑猿說它收了驚雷烈焰馬做徒弟，一時間驚訝得說不出話。
“我……操……”
反而是烈焰馬先開口，靦腆地向張小卒打了聲招呼。
張小卒禁不住頭冒黑線，抽著眼角回給烈焰馬一個僵硬的微笑。
“這頭蠢馬……”黑猿生氣叫罵道，“本大王教了它一年，它就只學(xué)會這兩個字。早知如此，本大王就是收一頭豬也不會收它為徒?！?
院子里，驚雷烈焰馬不服氣地打了個響鼻，想告訴張小卒它還能把那兩個字倒過來說，但是想到上次這么做后，非但沒有得到黑猿的夸獎，反而招來一頓胖揍，于是連忙打消了念頭，
“常道：名師出高徒。相信以大王的非凡智慧，就算是塊木頭，早晚也會被大王點開靈智?！睆埿∽涔ЬS道，同時奉送上一塊雷金玉。
黑猿接過雷金玉，隨手?jǐn)S向院子里的烈焰馬，以能量細(xì)線牽引，將雷金玉掛在了烈焰馬的脖子上。
烈焰馬感受到雷金玉的作用，歡快地跳了幾下，然后朝黑猿和張小卒俯了俯身，以表感謝。
“小子，你在異境里遭遇了什么？老屠夫死了，你沒有找到長生果救他嗎？”
空間之門出現(xiàn)時，黑猿聞到了長生果的香味，所以一直對長生果念念不忘。
“大王，你聽說過燕太白這個人嗎？”張小卒不答反問道。
“沒有?！焙谠嘲櫭妓妓髁艘粫?，然后搖了搖頭。
“虬天呢？”
“也沒有。這兩個人怎么了？很出名嗎？”黑猿問道。
“這燕太白乃是……”
張小卒當(dāng)即把在遺跡的種種遭遇，對黑猿講述了一遍。
“這些家伙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東西，本大王連一千歲都不到，自然不認(rèn)識他們?！焙谠陈牶蠛苁钦痼@。
不過它的注意力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張小卒的梧桐淚上，目光覬覦地問道：“小子，你還有多少梧桐淚？”
“就只剩下幾滴了?！睆埿∽渲苯訐u頭，表示不能再多給了。
黑猿眼睛里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問道：“小子，本大王這里有更加強(qiáng)大的淬體方法，想不想要？”
“……想。”張小卒明知黑猿別有目的，但還是經(jīng)不住誘惑。
“一滴，不，兩滴梧桐淚交換。”黑猿笑瞇瞇地朝張小卒伸出兩根手指頭。
“這……我的梧桐淚真的不多了，得考慮一下?！睆埿∽涔首鳘q豫道。
嘗過淬體的甜頭的他，對黑猿更加強(qiáng)大的淬體方法自是垂涎不已。
之所以裝作猶豫不決，是想乘此機(jī)會問清楚黑猿的淬體方法到底是哪里來的，以及淬體后一些人身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獸紋，獸紋代表什么，對人體是否有害，等等問題。
其實上次他和黑猿見面時，已經(jīng)問過這些問題，但是黑猿含糊其辭，只說了一句“有益無害”就把他搪塞過去。
黑猿含糊其辭的語，以及閃躲的眼神，無不明確地告訴張小卒，關(guān)于淬體之法，黑猿瞞著他什么。
黑猿自然不會告訴張小卒，它的淬體方法其實是一個男人突發(fā)奇想后，在它身上做的一項實驗。
這是一項未完成的實驗，因為這個實驗一共有三步，那個男人只在它身上進(jìn)行了前兩步，第三步因為找不到足夠的靈材而被迫終止。
它現(xiàn)在要拿出來與張小卒交換梧桐淚的淬體方法，正是那項實驗的第二步。
黑猿之所以篤定地說有益無害，是因為它是親身體驗者，并且這都八九百年過去了，也沒有感受到哪里有問題。
它不覺得還有什么比這更具說服力的了。
“小子，你可不要有眼無珠，不識好貨?！焙谠称擦似沧欤氨敬笸踔阅苡薪裉斓某删?，皆得益于這兩套淬體之法，要不是看你是自己人，區(qū)區(qū)兩滴梧桐淚就想讓本大王說出此等逆天之法，想都別想?！?
“大王，其實我就是想知道淬體后，一些人身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獸紋，這些獸紋代表著什么意思？對人體是否有害？”
黑猿端正了一下坐姿，表情認(rèn)真地看著張小卒，問道：“小子，你覺得本大王像壞人嗎？”
“不像?！睆埿∽洳患偎妓鞯?fù)u頭答道，因為回答另外一個答案，極可能會挨揍。
“當(dāng)然不像?！焙谠撑闹馗f道，只不過它心里還有后半句：“因為本大王壓根就不是人，就算壞，那也是壞猿才對?！?
它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竊竊自喜，嘴角都不受控制地往上勾起一丟丟。
“本大王不是壞人，自然不會害你。其實不是本大王不愿意告訴你，實在是……天機(jī)不可泄露。天機(jī)你懂嗎？哎，你修為太低，肯定不懂?！焙谠抽_始一本正經(jīng)地忽悠起來。
“我知道?！睆埿∽溥B忙點頭，還點得格外用力，因為他心里正裝著一個不可泄露，泄露就會挨雷劈的天機(jī)。
所以聽見黑猿說到天機(jī)不可泄露，他頓時感覺深有體會。
“你真知道？！”黑猿聞眼前不禁為之一亮，它的笑容深處藏著一抹獵物上當(dāng)?shù)南矏偂?
“我真知道！”張小卒使勁點頭。
“所以……不是本大王不肯告訴你，而是祂……”黑猿抬手往天上指了指，道：“不讓本大王告訴你。你只需要相信，本大王不會害你就成了。不信你想想，本大王可曾害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