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蔣四平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能明顯感覺出張小卒沒有貫通力門,可為何力門沒開竟有這般恐怖的力量,他實在想不明白。
如果他知道張小卒天生神力,兩膀子一揮就有千斤之力,再知道張小卒手中的獵刀足有六七十斤之重,他就不會這么驚訝不解了。
“殺!”
張小卒已經(jīng)吸取教訓,不敢給蔣四平喘息的時間,大步欺近,手起刀落,勢大力沉。
蔣四平的右臂還麻著,體內(nèi)的氣血還在震蕩,只能強提一口氣縱身閃躲。
哪知,張小卒似乎早已察覺出他的閃躲路線,獵刀由砍改削,中間沒有一點停頓。
當!危急時刻,蔣四平把判官筆橫在胸前擋了這一擊,只不過沉重的碰撞力再次施加到他身上,把他震得倒飛出去,胸腔里震蕩翻涌,張嘴連咳幾大口血。
“殺!”
張小卒愈戰(zhàn)愈勇,怒吼震震,須發(fā)皆張,一時間宛若戰(zhàn)神下凡。
蔣四平臉色慘白,左躲右閃,倉皇逃竄,如老鼠一般。
不遠處,牛耀半躺在草地上,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忽地看向李大山,問道:“他怎么會‘三步殺’刀法,你教的?”
“扶——扶是。
”劉大山搖頭,門牙碎了,吐字漏風,發(fā)音不準。
“難不成是剛才我們戰(zhàn)斗的時候他現(xiàn)學的,可這怎么可能?!不可能!”
牛耀使勁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蹲下聞聞就知道了。
”李大山道。
“蹲下聞聞?”
牛耀一臉困惑,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明白過來,李大山說的是‘等下問問’,不禁氣笑。
場邊,大家族的人都看傻了,腦子里有點懵。
在他們看來,這必定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是蔣四平戲耍玩樂的游戲,可萬萬想不到會發(fā)展到眼前這幅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啊。
另一邊,張柳兩村的人看見張小卒大顯神威,全都揮舞著拳頭呵喝助威。
“住——住手!”
蔣四平躲過張小卒斜砍過來的一刀,急切大吼道。
張小卒是愈戰(zhàn)愈勇,他是愈戰(zhàn)愈慫,他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嚇得肝膽欲裂。
蔣四平為自己的大意疏忽,為自己的掉以輕心而后悔,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惜為時已晚。
其實,如若拼個魚死網(wǎng)破,蔣四平尚有勝算,甚至可以達到九成勝算,可他享福的日子過慣了,早沒了年輕時的那股拼勁狠勁,不敢或者說不愿意用他金貴的身子和張小卒這個山野村民以命換命。
“住手!快住手!”
“老子——老子認輸!”
“你到底聽見沒有,老子認輸了!快住手!”
蔣四平連聲怒吼,甚至不要老臉地投降認輸,可張小卒就像沒聽到一般,攻勢反而愈疾愈兇愈猛!嗤!獵刀終是突破了蔣四平的防御,在蔣四平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鮮血四濺。
“啊——”蔣四平吃疼慘叫,心知張小卒這是鐵了心要取他性命,當即不再對張小卒做徒勞求饒,轉(zhuǎn)而朝觀戰(zhàn)的己方人吼道:“狗東西,你們是都瞎眼了嗎,沒看見老子快要被砍死了嗎?趕緊幫老子干掉這小畜生!”
“蔣老大加油!”
“蔣老大,您神功蓋世,一定能反敗為勝!”
“哈哈,蔣頭,你是最棒的!”
然而觀戰(zhàn)的人非但沒有動手幫蔣四平的,反而嬉笑揶揄,差點沒把蔣四平氣死過去。
這些人都是利字當頭的家伙,沒有好處他們才不會動手。
更何況他們心里巴不得蔣四平掛掉,因為蔣四平掛掉他們就有機會上位了。
“一群王八蛋!”
蔣四平怒罵,他熟知這些人的秉性,清楚他們心中的小九九,只得許下好處喊道:“誰幫我干掉這小畜生,我就把‘判官三疊’傳授給他。
”“判官三疊”是他的成名武技。
“蔣老大,我來助你!”
蔣四平話音尚未落下,就有人縱身躍出,一柄彎刀在他手里上下翻舞,寒光閃閃。
這人兩個縱身就欺近到張小卒跟前,彎刀飛旋,削向張小卒咽喉要害,一出手便是要人性命的殺招。
“斬!”
張小卒怒目圓睜,似要擇人而噬。
手中獵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圈,狠狠地斬向削來的彎刀,以及彎刀后面的敵人。
嗤!獵刀一斬到底,斬斷了彎刀,斬斷了持彎刀的人,擋在前方的盡皆一斬兩段。
這彎刀客也是自己找死,以他的實力想要制住或者殺死張小卒,即便不會輕而易舉卻也不會太難,可他卻在明知道張小卒不太好對付的情況下,依然輕視張小卒,只因張小卒沒有貫通力門,結(jié)果殺人不成反被連刀帶人一斬兩段。
血濺三丈,染紅了空氣,染紅了草地,染紅了張小卒。
“大——大——大回旋!”
不遠處,牛耀瞠目結(jié)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