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龍小山本來就是在世俗和隱門中游走,要查他的信息并不難,譚菲菲也算了解了龍小山的厲害。
“大宗師又如何?菲菲,你不是港島人,不知道咱們港島風(fēng)水師的厲害,”旁邊一個程家的長輩悠然道:“我記得二十多年前,內(nèi)地也有一大宗師跑到咱們這里,大放厥詞,說要庇護(hù)我們港島豪門,只需我們每年給他收集寶物即可,又打傷了不少風(fēng)水師,結(jié)果惹怒了風(fēng)水師界,遭到圍攻,將這個大宗師打得跳海而逃,要不是他跑得快,小命都要丟在這兒?!?
“程叔,這是真的嗎?”旁邊一群程家小輩興致勃勃。
“當(dāng)然是真的,而且當(dāng)年說是圍攻,其實只是師天師出過手而已,其他人根本沒有怎么動手,那大宗師已經(jīng)被重傷了。當(dāng)時,我有幸親眼看到,師天師水淹九龍,大半個港島都被淹沒了,還好我們提前做了疏散……真乃天人啊!”程家長輩一臉敬仰的道。
程家小輩聽長輩話憶當(dāng)年,天師風(fēng)采,盡皆心潮澎湃,雙眼放光,與有榮焉。
港島之所以如此強(qiáng)盛,就是因為他們極為抱團(tuán)。
任何外敵來辱,港島上下,無論天師,富豪,還是平民百姓,皆一致對外。
所能撼動的力量是何等強(qiáng)大。
唯有譚菲菲眼神低落。
難道龍小山真的無力回天,他再厲害,終究只是一人,無法與整個港島抗衡,龍先生,你還是快跑吧。
時近正午。
烈日當(dāng)空。
海面平靜無波,白鷗點點,龍小山依然沒有出現(xiàn)。
那些港島富豪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雖然游艇上早已撐起遮陽傘,還有酒水躺椅可供休憩,可是從大清早過來,已經(jīng)足足過了四五個小時。
尤其那些年輕之輩,更是起哄起來。
“什么龍榜宗師,不過是無膽鼠輩,我看他是不敢來了。”
“絕對的,那姓龍的看到這么大的陣勢,嚇都嚇?biāo)懒?,哪還敢過來?!?
“姓龍的要是不敢來,算不算他輸了,我可是押了兩千萬,這次要大發(fā)一筆了,哈哈?!?
“好了,都不要吵鬧,天師們都不急,你們急什么,無論那小子來不來,咱們禮數(shù)要做盡,免得說我港島欺人。”一些長輩訓(xùn)斥著。
那些年輕人自然沒有什么耐心。
要不是又長輩在,早就一哄而散了,正無聊著,一個躲在船尾抽煙的富家公子,忽然眼珠子縮了縮,指著遠(yuǎn)處海面上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很多人遙遙望去,只見海天交接處,一個黑點正靠近過來,又不像船。
有人拿起望遠(yuǎn)鏡看過去。
頓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是兩個人,在海上走?!?
黑點看起來很慢,實際上,一步踏出,便縮短了數(shù)十米的距離,幾分鐘后,已經(jīng)肉眼清晰可見了。
海面上,一男一女正攜手而來。
男人黑發(fā)披肩,容貌俊美有若天神,站在他旁邊的女子,一頭棕發(fā),面容若刀削斧琢般,完美無瑕,身材高挑,有若魔鬼,兩人踏海而來,每一步踩出,男人的腳下就涌出一朵巨大的水蓮,將兩個人托住,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剎那間,天地之間一片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