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臉色不覺一冷,低聲道:“如今龍廳和圣廳之事,已經(jīng)圓滿落幕,你又何必再多生事端?”
軒轅敏冷笑道,臉上似有不屑:“今日只為切磋,并無他意,想你堂堂君皇,不會懼怕我一個小女子吧?”
她的態(tài)度堅(jiān)決,頗有幾分苦苦相逼的感覺。
無奈的搖了搖頭,秦絕瞥了一眼旁邊的朱老和劉元亨兩人,冷聲道:“我若出手該不會算是挑事吧?”
只見劉元亨輕笑著,臉上似有幾分嘲弄:“你小子別以為敏兒好欺負(fù),年輕一輩中只有她練到了內(nèi)勁七段,她的武學(xué)天賦極高,尤其擅長劍舞,你小子未必能夠逃到便宜。”
劉元亨的話讓秦絕明顯一怔,軒轅敏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內(nèi)勁七段,比他還要高上一籌,著實(shí)很不簡單。
“如此看來,我不出手怕是不成了,既然如此,便請指教吧?!迸牧伺氖?,秦絕向后退了兩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軒轅敏也輕笑了兩聲,從一旁的桌子上,取過一柄青色長劍,遙指向秦絕。
“赤劍名曰青峰,乃是我祖上傳下的,不可入得了秦先生的法眼?”
秦絕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怔,這柄劍通體青綠,的確不負(fù)青峰之名,劍身長約三尺,劍刃閃著幽光,看起來晶瑩無比,單憑材質(zhì)看來,倒像是翡翠雕琢而成,可是秦絕卻知道,若是翡翠,恐怕絕沒有這么凌厲的劍鋒,劍柄上鑲嵌著兩顆紅色的寶石,像是兩只眼睛一般,閃閃發(fā)亮。
“的確是一把好劍!”
秦絕臉色微沉,很明顯看軒轅敏的架勢并不僅僅要跟他切磋,一旦寶劍出鞘,恐怕難免誤傷,倒是有幾分爭斗的意思了。他明白為什么軒轅震這么著急要去后院休息,恐怕軒轅敏的挑戰(zhàn)也是他們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試一試他的斤兩。
皺了皺眉,秦絕也將手中的龍泉劍亮了出來,不過寶劍卻并未出鞘,他對著軒轅敏勾了勾手,輕笑道:“來吧,可以開始了?!?
軒轅敏臉色微變,似有幾分憤怒:“怎么?難道你不出劍么?”
“需要出劍的時候,我手中的寶劍自會出鞘的。”秦絕隨意的說道。
“既然你這般有自信,我倒是希望你能笑到最后!”一聲低喝,軒轅敏便爆沖了上去。
她的劍似飛仙之瀑一般,劍還未至,青光在陽光的照射下,便掀起一道青綠色的光暈,緊接著,軒轅敏動了,一陣劍舞,光暈在她周身涌動,讓人根本看不清劍究竟隱藏在何處,雙腳輕踏,似游龍轉(zhuǎn)鳳一般,一進(jìn)一退,一張一弛皆有章法,讓人防不勝防。
秦絕臉色微冷,又向后退了兩步,此時他的心里也滿是驚駭,不由得感嘆道:“世家之學(xué)果然不容小覷,單憑這一式劍舞,暗合陰陽、八卦以及奇門之術(shù),著實(shí)不簡單啊?!?
看軒轅敏舞劍,渾然一體,卓然一色,就像是天地間的精靈一般,靈動華美,尋不到一絲破綻,看不出一點(diǎn)瑕疵。
在美麗的劍舞,也不過是一把溫柔的菜刀罷了,終究是要傷人的。只見,青綠色的光暈急速向前侵襲,快如疾風(fēng),而秦絕卻在不停的后退。這一進(jìn)一退,著實(shí)讓一旁的朱老捏起了一把冷汗。
看到秦絕一味的躲避,軒轅敏心里似有不屑:“堂堂君皇,難道只懂得像懦夫一樣退避么?”
她的話似乎一下子激怒了秦絕,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小撮銀針,對著軒轅敏便灑了出去。
銀針果然奏效,軒轅敏的攻勢似乎被減弱了下來,秦絕銀針的角度太多刁鉆,而她也在全力的抵擋。
鏗鏗……
一時間撞擊聲不斷。
終于所有的銀針都被她擋下了,不得不說,她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的了,只可惜秦絕的速度似乎更快,就在她應(yīng)付銀針之時,秦絕的身影既然消失了,下一秒,他便移到了軒轅敏的身后,直接將龍泉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劍舞一下子停了,青綠色的光暈也全部消散了,軒轅敏愣在那里,冷冷的看著秦絕,神色間滿是怒氣:“你……這是在耍詐!”
秦絕冷笑,臉上很是不屑。
“是么?倘若我寶劍出鞘的話,恐怕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說不出這句話了。不要跟老子比什么劍術(shù),老子不會,我只知道揮劍比殺人而已;也不要跟我談什么武道修為,我會的只是將敵人就地誅殺而已,殺敵我當(dāng)然會選擇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不是盯著一個破風(fēng)扇,扇來扇去,而且還沒有一個保護(hù)罩,萬一傷到自己那就不妙了。”
說著,秦絕便收回長劍,對著朱老勾了勾手,輕笑道:“我們應(yīng)該可以走了吧!”
朱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了劉元亨一眼,得意的說道:“你這個戇大(上海話gangdu),跟一個劊子手比武,虧你們想的出來。”
罵了一句,朱老大笑著跟在秦絕的身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