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躲藏了一會兒,的確也沒見他們從哪個暗道里冒出來。而且后院看見了車架離開的痕跡,看來是真的逃跑了?!?
“奇了怪了,那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真的是長公主的線人,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被召回了?!?
“對呀,可如果他們不是長公主的人。怎么跑的這么快,偏偏能比我們快一步?”
幾人議論紛紛。
琴娘一顆心又一次懸起——多虧了女兒!
而小郡主聽到外面的人提到長公主三個字,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瑟縮著往角落里去。
幾個男人討論了一會兒,都沒能想起來夏千帆他們是什么身份。
良久,首領(lǐng)再一次開口。
“既然他們走了,那就把這里一把火燒了吧,別留后路……至于那死丫頭,總能有冒頭的那天?!?
“是!”
那些雜亂的聲音瞬間變得井然有序。
夏清寧一聽到要放火,趕緊動了動手指,正勾住琴娘袖口里的帕子。
放火不可怕,煙霧才可怕呢!
娘親快用濕帕子捂住我們的口鼻,密閉空間里不能吸那么多煙霧的。
琴娘回過神來,起身將帕子都浸濕,分給幾人捂住口鼻。
幾人都慶幸,留了個水缸子在下面。
很快。
外面就發(fā)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像是房子已經(jīng)被點燃,些微的煙霧順著石板上的縫隙鉆進(jìn)來,有些嗆咳。
幾人都忍著,夏清寧更是小臉憋得通紅,聽著外面漸漸遠(yuǎn)離的聲音,心里哭訴著。
爹爹慢一點回來,千萬不要撞上呀,我們還能忍的。
琴娘心頭狠狠一沉,雙手合十的祈禱。
千萬不要撞上!
……
與此同時。
夏千帆沒能在村子里換到什么冬衣。
村婦告訴他:“我們這里只有冬天的被子多一些,都是幾年來攢下來的?!?
夏千帆只好說:“冬天的厚被褥也可以,您開價?!?
“得嘞?!?
村婦笑瞇瞇的去給他們拿東西。
正在這時候,農(nóng)田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乖乖!外頭的空院子怎么著火了!”
夏千帆和夏文翰都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只見火光漫天,濃濃的煙霧高高燃起。
“娘——”
“且慢。”
夏千帆摁住夏文翰的肩膀,目光凝重的看著那邊,掌心里瞬間溢出汗水,但他面上仍假裝泰然自若的模樣,只低聲說,“把東西拿到手,我們再過去。”
“可是娘他們……”
“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了郡主,早就沉默的殺人滅口了,根本不會放這把火?!?
這把火。
更像是沒能找到小郡主他們的怒火。
又或者是……陷阱。
夏文翰還是不安心:“可如果……”
夏千帆鄭重的說:“如果他們安全的躲在地窖里。我們急匆匆過去,反而暴露了行蹤,聽我的,不要沖動。”
夏文翰還想據(jù)理力爭,卻注意到夏千帆的額頭都是汗水,最后他也只能暗自咬牙。
希望,真如爹爹所說那樣。
與此同時,村里的人看見那邊著火都急匆匆的過去滅火。
院子外的山林里,首領(lǐng)摁著腰間的長刀,看著村民們一個個過來救火,卻沒有看見夏千帆他們,眼底的光亮徹底消失。
“看來,他們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