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來,她起身去開門,她知道,一定是陶以臻將霖霖送回來了。
顯示屏里,果真是陶以臻那張至今仍然斯文的面孔。她把門打開,陶以臻看看她,將身旁的霖霖往前推了推,“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真不知道這段時(shí)間你是怎么教的他!”
陶以臻沉著臉說。
清致猝然皺眉,“你什么意思?”
陶以臻勾了勾唇角,眼神諷刺,“什么意思?你問問兒子就知道?!?
他說完,就輕蔑地瞟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黑色的車子停在院子外面,車燈亮著,引擎還在轟鳴,清致隱隱聽到了那個(gè)女人的聲音說:“以臻,快點(diǎn)兒,我都困了?!?
清致深呼了一口氣出來,拉著兒子的手進(jìn)屋關(guān)門。
“霖霖,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清致蹲下身形問自己的兒子。
霖霖神色有些郁郁的,“蘇阿姨給我買了禮物,我不要,爸爸就生氣了。”
清致便摸了摸兒子的頭,聲音柔和地道:“我知道了。媽媽給你放水,洗個(gè)澡早點(diǎn)睡吧。”
“嗯?!?
第二天的上午,仍然是一支白玫瑰送到清致的辦公室。送花的小弟仍然笑得一臉燦爛,一口的白牙明亮亮的。清致接過那枝花時(shí),下意識(shí)地又瞧了瞧花柄的部位,她又看見了一張漂亮的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