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點了下頭,道:“我也聽說了這些情況,呵呵,軍隊就是軍隊,如果還帶著婦女兒童,那還打什么仗呢?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把這些婦女們放到這么靠近我們陣地的前沿來,我還以為這些家屬應(yīng)該是在部隊的最后面尾隨呢!”
“他們的家屬的確是跟在部隊的后面尾隨的!”曹金牙再一次笑著作著解釋:“參座,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些女的,是他們的軍妓,這些妓女也是跟著這支部隊討生活的人,每當(dāng)有一場勝利到來的時候,這些妓女們便會出現(xiàn)!呵呵,也許她們以為,這些緬豬們占領(lǐng)了薩爾溫江的東邊河灘,就是他們的勝利吧!”
張賢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不過他的心下里,卻更是放心了不少,如果一支軍隊連家屬和妓女都要隨時帶著,那么這支軍隊的戰(zhàn)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他只是可惜那些無辜的婦孺之輩,隨著軍隊過來,難道就不知道這是在打仗?難道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嗎?戰(zhàn)爭是無情的,尤其是對那些婦女和兒童們,簡直就是殘酷,可是對于依存在男人身邊的這些人們,她們又怎么可能有過多的選擇呢?此時,張賢擔(dān)心的不是別的,他擔(dān)心的倒是如果自己真得要面對著這些緬軍的婦孺之輩的時候,他又怎么可以下得去那么狠心的手呢?
“參座,突擊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曹金牙告訴著張賢:“只要敵人一休息下來,那么我們就會馬上行動!”
張賢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么,他盯視著遠處的跳動的篝火,從這些火堆也可以推測出這些過得江來的敵人人數(shù),最多不過一兩千人,也就是一個團的樣子!還算是好的,這么一個團的緬軍,他們應(yīng)付起來已然輕松了許多。
深夜時分,緬軍的陣地上終于是清靜了下來,那些燃起的火堆也一個個地熄滅了,這個時候,只聽到薩爾溫江的流水聲音嘩嘩地響著,天上的那一輪峨眉月也分外得明亮起來,輕風(fēng)微微吹動著拂過人的臉,是那么得輕柔與溫和,從山頂可以看到遠處靜謐的竹林,在江水泛著光的波影中婆娑起舞,遠山的輪廓在暗黯的月光之下時隱時現(xiàn),就好象是水墨勾勒出來的影子。這是一副十分美好的夜景,如果沒有一點得槍炮聲響起來,任誰都不會將之與戰(zhàn)爭聯(lián)系起來!事實中,這一片的江岸,已然處于了雙方的陣地控制里,顯得與這么美好的夜晚如此得格格不入。
第一聲槍響起來,緊接著喊殺聲沖過了幾百米的距離,隨著風(fēng)的飄散,回蕩在河灘之上,立時,緬軍的陣地上便響起了連成一片的機槍聲,那是他們的反擊。
曹金牙興奮地跑進了指揮室里,向張賢報告著情況:“呵呵,那些緬豬真得是笨到家了,我們只是播放的喇叭,他們就信以為真了,開始盲目的還擊了,讓他們多浪費一些子彈,到時我們也好打一些!”
張賢卻沒有一絲覺得好笑的,對于半夜遇襲,是任何一個士兵都不愿意碰到的事,很多的時候,人在睡得迷迷糊糊之時,驀然驚醒了來,頭腦中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往往總會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來,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要有一絲的輕敵!”張賢警告著曹金牙,同時又命令著道:“你按計劃繼續(xù)進行!”
“是!”曹金牙答著,又提議著道:“參座,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些緬豬們發(fā)狂的樣子?”
張賢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卻是告訴著他:“后面的戰(zhàn)斗你一定要把握住,今天我太累了,抓緊時間先瞇一會兒!等你打勝了再來告訴我!”
曹金牙愣了愣,看到張賢如此得胸有成竹,就仿佛是這一仗已經(jīng)勝利結(jié)束了一樣。他還是點著頭,沖了出去。
張賢卻是疲憊不堪,倚在墻邊真得打起了盹來,雖然耳邊時不時地還在傳來國軍佯攻的喊殺聲,那聲音經(jīng)過擴音器的放大,傳得又遠又長,把這個寧靜的夜徹底地撕得粉碎,但是對于他來說,這聲音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聽著這聲音入睡反而覺得十分得踏實,迷迷糊糊之中,當(dāng)真得睡著了起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