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奇不由得一聲冷笑,告訴著他:“如果沒有美國人參戰(zhàn),只怕我們這個時候還在抗日!**是將美國人當成了敵人,自然害怕親美的大韓民國!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國民黨政府與美國是盟友!如果美國人真得有吞并中國的野心,那么當初他們也就根本沒有必要把臺灣歸還給我們!呵呵,反倒是蘇聯(lián),這個邪惡的帝國,吞并了我們那么多的領土,如今又將蒙古挖了出去!是美國人對中國人友好?還是蘇聯(lián)人對中國人友好?你這么明白的人,還用我來提醒嗎?”他說著,話語間有些嚴厲,又接著道:“其實這么明顯的事情擺在這里,大家都看得清楚,這場戰(zhàn)爭完完全全是蘇聯(lián)人在后面搗的鬼,他們不出面,卻讓**將我們中國人推到風尖浪口上來,誰正誰邪,一目了然!你在**的軍隊里呆得久了,怎么就受到了他們的蠱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呢?”
張賢怔了一下,聽到韓奇提到了自己的身份,驀然想起來當初他也曾答應過韓奇成為他們的秘密間諜,只是那還是剛剛渡江戰(zhàn)役之前的事,后來在湘西的時候,他沒有配合韓奇所謂的“起義”,致使韓奇在湘西的計劃完全失敗,其實在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韓奇不應該不清楚。
“我的身份就是一個俘虜兵!”張賢淡淡地道,同時也在自嘲著自己:“就是一個有奶便是娘的兵而已!”
韓奇愣了愣,此時的張賢在他的眼里,變化的確是太大了,他當然也可以理解這種變化,看著他臉上滿布的疤痕,這張臉早就沒有了原來張賢的英俊與帥氣,反而顯得有些老氣橫秋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知道張賢是換過了臉,或許在這個時候也根本就認不出來他。
“你忘了,你還是一名國軍的少將!”韓奇提醒著他。
張賢愣了愣,不由得笑了起來,點了點頭,有些心酸地道:“你不說我都已經(jīng)忘記了!呵呵,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只是志愿軍里的一個營長而已!”
“你還有一個身份!”韓奇再一次地提醒著他:“是我們安插在**軍隊里的一名潛伏人員!”
“潛伏?”張賢不由得問了一句,其實心里頭還是明白的。
韓奇肯定地點了點頭,同時告訴著他:“你的身份是非常秘密的,只有我知道,并且我已經(jīng)把你的檔案鎖進了保密局的保險箱里!”
“不!”張賢搖著頭,再一次重復著當初的話:“我既然是從國軍里出來了,就沒有再打算回去!如今我只是一名志愿軍,只想做好我份內(nèi)的事,不可能再當你的潛伏者!”
從張賢的話里,韓奇是聽出了張賢的決心來,也許這番話,他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在這個時候并沒有馬上反駁,卻只是微微一笑,反問著他:“阿賢,你忘記了?如今你就是韓國人的一個俘虜!”
張賢怔了怔,這才是他此時最真實的身份,什么少將也好,什么志愿軍營長也好,都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誰也沒有說話,好象都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心底防線。
終于,還是張賢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地問著:“那么,你準備把我怎么處理?”
韓奇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道:“這要看你的態(tài)度,作為一個老朋友,我給你擺了兩條活路,隨你挑!”
“哪兩條路?”
“第一條,就是繼續(xù)來當你的潛伏者,隨時探聽志愿軍的動向!你被抓的時間還不長,我會想辦法讓你以最合適的方式逃出華川城,接著回去當你的營長!”
張賢想了一下,馬上明白韓奇的這一招棋與當初要他潛伏在解放軍里的目的是一樣的,他不想當特務,搖了搖頭,又問道:“那么第二條路呢?”
“第二條路,相對來說簡單了許多!”韓奇說著,探著頭到了張賢的面前,低聲地道:“我知道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又在**的軍隊里呆了這么久,對于他們的戰(zhàn)術、戰(zhàn)法及里面的情況一定了解很多。這個時候,正好可以恢復你原來的身份,重新回歸我們國軍隊伍里,永遠不回**那邊了,跟我在這里先當一當顧問,怎么樣?”
在韓奇認為,這一條路算是對自己的這位朋友最好的照顧了,張賢不應該不答應。
但是,張賢卻是笑了笑,又問著他:“如果我這兩條路都不走,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嗎?”
韓奇愣了下,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有些不快起來,扳起了面孔來,鄭重地道:“如果這兩條路你都不走,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條!”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