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人總算到齊了,張賢數(shù)了數(shù),這屋中包括他在內(nèi),共有三十二個人。雷霆并不是這些人中的頭目,一個叫沈鳳起的特別班學(xué)員當(dāng)先開口,很顯然,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這群人中的帶頭者。
“各位同學(xué),今天我們請來了正則班的學(xué)員長張賢過來,他原來是十八軍十一師出來的,可是正宗的土木系里的人,我們大家歡迎他加入我們?!鄙蝤P起對著大家介紹著。說著,帶頭鼓起掌來,大家也跟著后面鼓起了掌來。
張賢有些難堪,他只是想過來看一看,聽一聽,也并未想到要加入其中,而這個沈鳳起便自作主張地接收他入會,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不知道他們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么。
“張賢還曾做過陳長官的副官,下面,我們有請張賢同學(xué)跟大家來講一講。”沈鳳起這樣地對大家道。
大家又鼓起掌來,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張賢,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只得清了清嗓子,尷尬地笑了笑,道:“各位同學(xué),今天我過來本是想聽聽大家的高論,想知道大家都在談些什么,或許對我們的學(xué)業(yè)有用。其它的事,我一概不論。如今大家要我來講一講,我真不知道應(yīng)該講些什么?!?
雷霆走了出來,笑著對他道:“張賢,你應(yīng)該知道呀,我們這里的,都是土木系部隊里出來的,大家都不是外人,如今大家才知道,你原來也是土木系的,自然不能把你遺漏掉。呵呵,我們大家在這里聚會,并非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我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是想在這里建一個論壇,以找尋富國強(qiáng)兵的方法,為此,大家都可以暢所欲,共商共勉。當(dāng)然,能來到這里的人,都是我們認(rèn)為可以談得來的人,沒有其他派系的雜音?!?
張賢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道:“大家在這里暢所欲我也贊成,但是談?wù)撜蔚降撞皇俏覀冞@些軍人要做的事,我們要做好的就是如何打敗日本侵略者,如何實現(xiàn)我們國家、我們民族的復(fù)興。”
他的話剛剛說完,邊上的一個學(xué)員便不高興地道:“張賢同學(xué)所我不贊成,如果一個軍人不懂得政治,那么也就不過是被政治家握在手里的槍,一個殺人的武器而已。”
另一下也道:“是!雖說軍人以服從為天職,但是如果弄不懂政治,分不清是非曲直,那與舊軍閥又有何區(qū)別?”
張賢連忙解釋著:“大家剛才誤會了我的話意,我剛才是說我們軍人到底是以行軍打仗為主,高談闊論不如實際行動。并沒有說做軍人可以不懂政治,不明是非!”
邊上的人又要反駁,雷霆與齊飛連忙出來為張賢解圍,齊飛道:“各位同學(xué),張賢今天剛剛參加我們的聚會,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宗詣,等我們回去跟他說明,他就會明白了?!?
雷霆也把張賢推到了一邊,這才算沒有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剛才張賢的答話,無疑是得罪了在場的眾多學(xué)友,是在說他們只知道高談闊論,而不知道實際行動。
只聽不說,對于張賢來說倒是很適合。在這些人中,他發(fā)現(xiàn)理論家很多,異想天開的人很多,牢騷抱怨的很多,玩世不恭的也不少。在爭論與抬扛之間,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可是張賢卻越來越覺得沒勁,早早的找了一個理由,抽身而出。心里想著,以后,這種聚會,請他來,也不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