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guān)離寧遠也就是幾百里的路程,破奴軍主帥張平安在接到吳三桂的求援信后不住擊掌高呼:“天助我也!”
當然,張平安在高興之余也在思考如何讓吳三桂抱有希望,萬一把吳三桂直接推入深淵也不符合破奴軍利益。破奴軍作戰(zhàn)與建奴有很大區(qū)別,火器永遠是破奴軍對敵作戰(zhàn)的中堅利器,破奴軍主帥張平安又不喜歡用人命去堆砌戰(zhàn)功,可以說失去火力支援破奴軍戰(zhàn)力將大打折扣。明軍修建的京城外圍防御體系還是比較完善,特別是大明善戰(zhàn)將領戚繼光修繕的長城,堪稱防御體系的典范之作。建奴入侵大明,不是防御工事出問題而是守衛(wèi)者不敢作戰(zhàn)。現(xiàn)今,守衛(wèi)長城防線的是闖軍,他們或許野戰(zhàn)不如破奴軍,至少在作戰(zhàn)意志上還是強于明軍。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破奴軍要是按照明軍戰(zhàn)力去對戰(zhàn)戰(zhàn)力高于明軍的闖軍,其傷亡絕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正因如此,張平安才想盡辦法讓山海關(guān)的吳三桂與闖軍死磕,待吳三桂實力大損時破奴軍再出手,戰(zhàn)后的吳三桂就沒有翻本地可能。想清楚利害關(guān)系之后,張平安開始給吳三桂回信。大明華國公身份顯貴,自然就得用情報處都統(tǒng)領曲國政的名義來寫回信。在信中,曲國政強調(diào)了華國公張平安的要求,吳三桂必須剃發(fā)易幟,歸還張平安早前撥付的二百萬兩白銀。張平安對吳三桂的價碼有所降低,主要是擺明一個態(tài)度,你投降破奴軍可以,但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張平安很清楚吳三桂之所以要來投靠的真正原因,在山海關(guān)掌握兵權(quán)的吳三桂本想著靠手里本錢投身闖軍大順朝,取得一個不錯進升途徑。沒成想闖王李自成一入城就讓吳三桂投誠換防,剛開始吳三桂還滿心高興認為這是遠離破奴軍的一件好事,隨著闖軍在京城拷餉深入,迫害大明遺留官員慘劇愈演愈烈,吳三桂內(nèi)心也對闖軍作為感到害怕。
多疑的吳三桂,害怕山海關(guān)明軍在前往紫荊關(guān)換防路途上,遭到闖軍半途伏擊。心思靈動的張平安看穿了吳三桂內(nèi)心所思,很自然也有辦法吊足吳三桂的胃口。安排完吳三桂的事,張平安開始翻閱起情報處和偵緝處上報的大明南直隸最新諜報,一份不起眼的諜報內(nèi)容讓張平安皺起眉頭。南直隸官員們開始拜訪藩王,這個不顯眼的諜報預示著南直隸的大明官員們很有可能想推選藩王為帝,進而存有了劃江南北分治的心思。特別是逃難至南京的福王朱由崧,他居住的小院前來拜訪的大明官員更是門庭若市。南直隸官員這番表現(xiàn)的諜報,倒是讓張平安略微松來一口氣。福王一系確實藩王中血統(tǒng)可稱為崇禎皇帝嫡系近支,要是崇禎皇帝一家死絕立朱由崧為皇帝倒不失一步好棋。想到這兒,張平安輕拍額頭懊惱不已,他怎么把朱由崧這個肥豬給忘了。
很顯然,福王朱由崧遠比太子朱慈烺、永王朱慈炯、定王朱慈煥好控制,雖然太子朱慈烺的身份號令天下好用,其后的麻煩也是不少。放下南直隸諜報張平安對身邊曲國政苦笑道:“國政呀,你相不相信我居然失算了。水師提督楊千圖不是昨天到了嗎?今天下午你、古新和楊千圖前來議事,唉!老子怎么會漏掉這么大條肥魚呢!”
“老大,還有一個急事跟你匯知一聲,**使團來寧遠三天了,你該抽空見一見。職下覺得這次**使團正使樸成淵來有心事,他或許跟**國王李淏是一條心呢!”起身臨出門的曲國政,小聲提醒道。
既然曲國政認為張平安該見**使團正使樸成淵,張平安有些困惑地望了曲國政一眼點點頭。本就存了滅亡**國心思的張平安,自然不待見**使團,樸成淵這個老狐貍也就被晾在寧遠城。在張平安眼里,**人就不講信用,說好的推翻國王李淏現(xiàn)在還沒動靜。不久,曲國政陪同**使團右議政樸成淵來到帥帳。作為破奴軍表演帝,張平安一見到樸成淵立馬熱情地不得了,噓寒問暖,隨意且不做作。無聊的寒暄過后進入正題,**右議政樸成淵拿出了國王李淏的親筆信,向大明華國公呈稟**議政府保留政體的請求。張平安一目百行掃完**國王李淏書信后連連點頭,隨口道:“我大明破奴軍幫助**驅(qū)逐建奴,乃是上國應盡的職責,何來改變**政體一說?”
就在樸成淵得到這個滿意答復準備起身答謝時,張平安接著說道:“只是**偽國王李淏,不知廉恥投身侍奉建奴為宗主,德行有失,切不可再行國王之責。偌大的**國難道就選不出一個品行優(yōu)異,深得百官和百姓信賴的國王?”
“華國公所有理,小國外臣也認為李淏之作為難為國君,平原大君德行兼?zhèn)?,大君入主錦福宮華國公意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