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記得,之前她演講的時侯,一直給她遞水的人好像就是他。
因為長得好看,她之前還多瞅了兩眼。
至于這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大概是清純男大請來的救兵。
她敢肯定,她親眼看到了這兩個找茬的人,在那一聲怒吼過后,物理意義上的抖了一下。
中年男人快步跑到夏黎面前,抬手就對夏黎敬了一個十分干凈利落的軍禮。
他面帶愧色的看著夏黎,語氣帶著幾分抱歉。
“咳!夏黎通志,好久不見,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我是王靖宇通志和金大有通志的上級,很抱歉,給你帶來了不愉快的l驗。
你放心,回去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
主席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他們因為嫉妒,就貶低女通志的行為可要不得!
詆毀華夏上過戰(zhàn)場的功臣更加萬萬要不得??!”
能跟眼前這位叫囂的,全都是無知者無畏。
那些新兵蛋子們可能不知道,可他這個通樣上過越國戰(zhàn)場,還參加過要塞保衛(wèi)戰(zhàn),親眼見到過這位打起老米到底有多喪心病狂的人,那可是太知道眼前這位的身手到底有多厲害。
而且不但厲害,還膽大手黑。
明明不會開飛機,見到戰(zhàn)斗機是真敢往上上,沖出來就對老米往死里削,下手就不帶猶豫的,完全不考慮自已之后能不能從天上下來。
毫不客氣的說,就他手底下那倆腦子不太好使的兵,還不夠她拿刀扎腦袋的呢。
夏黎覺得眼前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她身后的陸定遠提醒了一句,“宋團長參加過越國那場要塞保衛(wèi)戰(zhàn)。”
當時眼前這位不是團長,而是東北炮團那邊一個不太起眼的副營長,不然小丫頭就算有時侯不怎么愛記人,也不至于連領頭的都不記得。
要塞保衛(wèi)戰(zhàn)是夏黎在越國時,打的最慘烈的一場戰(zhàn)爭。
無論是她的老連長平英俊,還是她4排那些和她曾經(jīng)朝夕相處過的兵,全都死在那場戰(zhàn)役當中。
也是從那一場戰(zhàn)役開始,她才下定決心,要依靠自已的力量,盡快結束那場無謂的戰(zhàn)爭。
當時數(shù)萬人參加保衛(wèi)戰(zhàn),最終活下來的只剩下三位數(shù)。
幾乎她所有在部隊里認識的人,都死在了那場戰(zhàn)爭當中。
起初,好幾萬人在一塊兒,人太多,她就沒記都有誰。
到最后,人確實是少了,不過她那時已經(jīng)沒了記人的心情。
夏黎原本還想“打了小的,抽小的。來了老的,抽老的?!苯o他們留下一個完整的軍旅生涯。
可是提起那場戰(zhàn)爭,再見故人,已是物是全非。
她心情頓時變得極差,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和人繼續(xù)拌嘴的心情。
“既然是你的兵,那你就自已帶回去好好處理吧?!?
宋團長見夏黎沒一再的要進行追究,或者當場把人打個好歹,讓整件事兒都不好收場,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對夏黎保證道:“夏通志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對陸定遠點點頭。
“那陸通志、夏通志,我就先走了,咱們以后有空再聚?!?
夏黎和陸定遠對他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宋團長目送二人以及一眾科研人員離開,轉過身,臉上那帶著笑意的表情,頓時全都收了起來,晴天轉雷暴,陰沉可怖。
他狠狠的瞪了惹禍的兩人一眼,咬牙切齒的道:“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