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怎么變成這樣了?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可國家危在旦夕,落后注定要挨打,要么立刻變強,要么尋找有力靠山。
在選擇那條路之前,又有誰能確保哪一條路是正確的呢?
夏黎撂下電話,臉上的霜色未消。
她皺著眉,轉(zhuǎn)頭看向陸定遠。
“咱這邊要來什么考察隊?”
陸定遠聽到這話,立刻意識到這其中有所不對。
他通樣皺起眉:“地質(zhì)專家說,依據(jù)這段時間超級電腦檢測石油的規(guī)律,以南島的地形地貌,很有可能擁有一片大油田。
上面決定,過幾天會派人來南島這邊勘測。
怎么,劉寶珠也要一起過來?”
他雖然沒聽到電話那頭的劉寶珠說了什么,但光聽著夏黎那怒氣沖沖的回懟,也把對方說話的內(nèi)容猜了個大概。
對方真的要過來,那必然與夏家那個黑箱子有關(guān)。
夏黎聽著勘測隊和石油和超級計算機有關(guān),就知道想不讓那些人來南島,這種美事兒肯定辦不到。
她爸媽在部隊,但對外宣稱卻不是,她不知道劉寶珠要起什么幺蛾子,可不能讓對方發(fā)現(xiàn)她爸媽在部隊是肯定的。
否則誰知道那樣人品的人,在背后會不會干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進而對他們家更加不利?
毛子國的人想要拉攏他,甚至不惜用威脅的手段,可今天只是幾天前的事兒而已。
不過,如果半路上動手,像當(dāng)初她在海上用鯊魚埋伏敵人一樣,把劉寶珠一波帶走,其實也不是不行。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
在南島高層每天對她恨不得24小時保姆級守護的前提下,她要如何躲避所有人的視線,暗搓搓出去下黑手?
陸定遠見夏黎鎖眉沉思,以為夏黎正在為劉寶珠的事兒發(fā)愁。
只道:“你先別急。
雖然如果地質(zhì)專家認為部隊里有可能有油田,我們根本沒辦法阻攔他們進部隊勘測,不會讓你們家人避開卻極其簡單。
具l的情況我去和師長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夏黎點點頭,“行,我等你消息?!?
她不怕劉寶珠,但怕麻煩。
眼瞅著那時間就快過去了,他們家馬上就可以平反。
她可不想在這最后的一哆嗦,再給他們家鬧出來點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明目張膽的刺殺威脅,在夏黎這里,遠遠沒有政治斗爭的勾心斗角來的可怕。
有些時侯這些玩權(quán)謀的,稍微在你背后捅一刀子,你都未必能發(fā)現(xiàn)。
陸定遠伸手揉了揉夏黎的腦袋,緩和了音調(diào)。
“別發(fā)愁了,去干你的活兒吧,其他的交給我。
我還等著過年你跟我一起回家呢。”
夏黎并沒有像最開始那樣,陸定遠手一放到她腦袋上,她就立刻打掉陸定遠落在她腦袋上的手。
脊背有些僵,是一種防御時,習(xí)慣性的下意識反擊前搖動作。
但也只是過了兩秒,她就放松下來。
這里終究不是末世了,陸定遠也沒末世人的喪心病狂。
夏黎微微抬起頭,看著到陸定遠只說那么一句話,耳朵立刻就開始泛紅,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收回,心里忍不住“嘖!”了一聲。
看他那出息!
“放心吧,在我這兒沒什么事兒比吃睡還重要,不會總想著這些,寢食難安。
你去找柳師長吧,我回去繼續(xù)干活。
等你找完人來接我,咱倆一起回去吃飯?!?
陸定遠輕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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