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車隊護(hù)送韓江雪離開。
張若愚點了根煙,坐上一輛秦漢山安排的京牌車。
剛上車,就發(fā)現(xiàn)司機(jī)原來是熟人。
小王爺咧嘴笑道:“張哥,嫂子太牛了,她這趟進(jìn)京,我手機(jī)里的所有群,都炸鍋了?!?
“一個老娘們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飯,天天拋頭露面,招搖過市,哪里牛了?”張若愚撇嘴道。
停頓了下,張若愚又問道:“你那些群里,都怎么說的?”
他手里的反張向北聯(lián)盟群,其實也炸鍋了。
這群的含金量還是挺高的,基本都是一方大佬。
“都說京城要變天了。”小王爺意味深長道?!捌鋵嵍械牟欢啵芏喽际堑缆犕菊f,胡說八道。三十年前那晚的京城流血事件,很少有人提,知情者,也都諱莫如深。”
猶豫了下,小王爺神秘兮兮道:“不過據(jù)我掌握的情報,三十年前那場流血事件,牽扯面極廣,表面上看,是韓老魔綠了一幫京城大佬,實則,還有更深層的斗爭和較量。不過那都是頂級大佬的角逐,咱們也打聽不到?!?
張若愚微微點頭,沒多問。他也不想去深挖。
“張哥,你其實也不用心里不舒服?!毙⊥鯛敽苌平馊艘獾匕参康??!吧┳舆@趟進(jìn)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寄托了很多人的希望和夢想,要做的事,要見的人,要面臨的處境,遠(yuǎn)比你想象中還要復(fù)雜?!?
“她沒帶你一起去,其實是在保護(hù)你。”小王爺自顧自說?!拔壹依锏拈L輩說了,韓家當(dāng)年在京城,本就是站在山海之巔的龐然大物,韓老總,更是無雙國士,要不是三十年前那場驚變,嫂子現(xiàn)在沒準(zhǔn)就是燕京蛇蝎女王了…”
張若愚淡淡道:“只要她想,她就是。”
小王爺微微錯愕。
透過后視鏡看了張哥一眼。
張哥,這話說出來,就有點裝大尾巴狼了吧?
嫂子是牛,家世也猛,后臺嘎嘎硬。
可要說她想就行,真把雄踞京城的那幫大佬,當(dāng)擺設(shè)了?
張若愚沒理會小王爺那明顯有點不屑的目光,閉目養(yǎng)神。
健談的小王爺卻非常八卦地問道:“張哥,能不能分享下嫁入豪門的心得?我爸最近給我安排了幾場相親,女方的條件,都比我好,但我一直過不了心理這關(guān)…”
“我也沒什么經(jīng)驗,都是摸石頭過河,蹚出來的?!睆埜绾苤t虛地說道。
“唉,都不容易?!毙⊥鯛攪@了口氣。“軟飯難吃啊。”
“但香啊。”張哥作為過來人,語重心長道。
……
燕京。
一棟獨立別墅。
面積不大,但裝修很棒,華而不實,很有品味。
一看女主人就是個不會做飯,但很會享受的女人。
燈火通明的別墅客廳,兩個女人相對而坐。
一個姓趙,一個姓林。
年齡差了近二十,卻是同輩。
茶幾上煮著一壺茶,趙氏女主人瞥了眼這個姓林的不速之客,淡淡道:“我一會還得接客,你有話快說?!?
林清溪抿了一口茶,抬眸望向趙氏女人:“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接客的時候,態(tài)度好點,別太囂張?!?
趙氏女人聞,眉頭一皺:“是姓張的讓你帶話吧?”
“林清溪,你賤不賤???把他從北莽喊回來,又逼他去結(jié)婚,結(jié)果人家還真聽了你的話,去結(jié)婚了,是不是沒想到?是不是傻眼了?活該你孤獨終老,一輩子沒人要!”
一提到姓張的,趙氏女人就一肚子氣。
尤其是滿腦子都是這家伙陰陽怪氣地喊自己小趙,趙氏女人就氣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