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被嚇了一跳。
本就緊繃的嬌軀,瞬間如墮冰窖。
她真的害怕了。
張若愚那冷酷的,帶著殺機(jī)的眼神,不是開玩笑。
仿佛只要自己敢點頭,他就敢把自己按進(jìn)馬桶,淹死自己。
“你別嚇我…”韓江雪咬唇,眼眶都紅了。
“就他媽你能嚇我!?”張若愚暴跳如雷?!澳闼麐屇懿荒軇e這么雙標(biāo)?”
“我只是想了幾秒鐘…”韓江雪垂下頭,委屈得像個孩子?!拔叶紱]敢跟你說…”
“你說一個試試?!?
張若愚口吻冰冷,仿佛這個傳奇將軍平時就是個不自控的易怒體質(zhì),一碰就炸。
短暫的暴躁過后。
張若愚平復(fù)了某一瞬間,陡然生出的無窮恐懼。
再度望向韓江雪那蒼白臉龐時,眼中掠過一抹內(nèi)疚之色:“失態(tài)了?!?
啪嗒。
雪寶那迷人的美眸中,滾下幾滴眼淚。
在外面呼風(fēng)喚雨,口碑極差的濱海蛇蝎女王,委屈得像個小怨婦。
還是不敢頂嘴,不敢拍桌子的那種小女人。
“哭什么?”張若愚拉著椅子,坐在雪寶身邊,抬手,抹掉她臉上的淚珠。“以前又不是沒罵過你。”
“以前罵我,也沒那么兇…”韓江雪嗓音都有些哽咽。
“還不是你的錯?!睆埲粲蕹谅曊f道?!罢l讓你嚇唬我了?”
“我哪里嚇唬你了?”雪寶咬唇,小女人的性子,也有點上來了。
你吼我,我就委屈。
你來勸我,那不得使勁作?
“你都要跟我鬧離婚了,我能不慌嗎?你都不想跟我過了,想跟我算了,我能不害怕嗎?我情緒激動點怎么了?我沒動手打你,都是我現(xiàn)在脾氣小了。”
張若愚像極了死直男,一點也不會勸人:“行了,別委屈了,有什么好哭的?”
張哥越勸,雪寶哭的越厲害。
雖然沒撕心裂肺喊著哭。
可那眼淚卻如斷線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連曼妙的嬌軀,都有點哭哆嗦了。
之所以哭得那么厲害。
還是剛才在車?yán)锿蝗幻俺鰜淼哪铑^,把她自己給嚇壞了。
這要真離了,算了,自己以后這日子,可怎么過?
她雖然只是想了幾秒鐘,可所有離婚后的情緒,如洪水猛獸般,洶涌澎湃地扎進(jìn)了她的心房。
嚇得她渾身發(fā)抖。
“雪寶,跟你說句我認(rèn)為的夫妻之道,我不確定對不對,你隨便聽聽。”
“我前半輩子把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完了。我想沒人敢,也沒人有資格挑我的毛病?!?
“我下半輩子,只想做一件事,做好一件事?!?
“那就是當(dāng)你的丈夫?!?
“你的,就是你的,我的,還是你的?!?
“你真要有本事哪天闖了彌天大禍,需要我用張向北的身份去幫你平事,給你站臺?!?
“那我這前半輩子,也不算白忙活?!?
“聽懂了嗎?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