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義龍走的時候,很想給張將軍敬個禮。
他雖然年齡大了,是前輩,但在成就上,在實力上,在人格魅力上,在領(lǐng)袖氣質(zhì)上,對張向北都崇拜的五體投地。
尤其是今晚,哪怕自己放出豪要打斷他的腿,這個早已在軍部乃至于全球封神的年輕人,都沒有怪自己。
反而將自己辛苦培養(yǎng)的那幫好苗子,送去北莽,要讓他們在最具傳奇色彩的陸戰(zhàn)部隊發(fā)光發(fā)熱。
他以德報怨,自己何以報德?
可他沒敢敬禮。
這太顯眼了。
張向北看自己的眼神,也仿佛在說:你敢敬禮,留下雙腿。
“老爸!”
李紅昭恨鐵不成鋼地怒視李大亨:“你這么搞,以后還怎么升官發(fā)財?我以后還怎么坐享其成?”
“你是不是缺心眼?”李大亨冷笑一聲,瞇眼掃視寶貝女兒:“就你有種?老爸年輕的時候,不也是個熱血青年?”
說罷,李大亨偷瞄了張若愚一眼:“你的兄弟,就是老爸的兄弟!”
他故意把嗓門說的很大,生怕張將軍聽不見…
“謝謝?!?
張若愚微微一笑,主動給李大亨遞煙。
李紅昭看見這一幕,愈發(fā)懷疑老東西是不是收到什么風(fēng)了…
待得人都走了,濱海幫也散了,李紅昭執(zhí)意要送過度飲酒的張若愚回家。
“那怎么行?孤男寡女共處一車廂,成何體統(tǒng)?”張若愚當(dāng)場否決。
“我送!”李大亨擲地有聲道?!拔业膶\囀欠缽椀?!安全!”
張若愚推辭不掉,只得讓這對父女送自己回家。
一路上,坐在副駕的張若愚絕口不提今晚的事。
親自駕車的李大亨,則是猶猶豫豫,想說,又不太敢。
最終,他想出一招移花接木,口吻低沉道:“紅昭,你是不是猜到張公子的身份了?要不以你平時謹(jǐn)小慎微的作風(fēng),圓滑世故的為人處事,我不信你今晚敢這么拼…”
張若愚打開車窗,默默點(diǎn)了一支煙,沒出聲。
李紅昭聞,迅速意識到老爸在暗示自己什么,目光一沉,一副早已看透玄機(jī)的姿態(tài):“老爸,好好開你的車,有些事,看透不說透,這才是朋友之道也?!?
看透什么了?
李紅昭只覺得張若愚的背影,的確和偶像張向北有幾分相似,可真讓她這么猜,又不敢。
主要是,這姓張的平時作風(fēng)浮夸,牙尖嘴利,好勇斗狠,哪里有傳奇戰(zhàn)神張將軍的威嚴(yán)?
她很難相信,也不愿承認(rèn)她心中的男神張將軍,會是這個鳥樣…
“哦?!崩畲蠛嗟c(diǎn)頭,遂又偏頭看了張將軍一眼,慎重而又小意地問道?!澳缇秃臀遗畠骸拱琢??”
張若愚瞇眼,殺機(jī)必現(xiàn)。
這李大亨,真把自己當(dāng)凱子了?
“坦白什么了?”李紅昭故作羞澀,咬唇嬌嗔?!袄习帜銊e胡說八道!”
“你腦子里就不能裝點(diǎn)健康的?”李大亨怒視女兒。“我說的是張公子的真正身份!你也不瞅瞅你什么德行,張公子能看上你?”
“——”李紅昭聞,非但不怪老爸,反而愈發(fā)落實了自己的猜測。
媽的,不會吧?
搞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