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會,張若愚手機看久了,有點暈車,忙不迭閉目養(yǎng)神,嘟囔道:“今晚我那幫高中老同學(xué)搞聚餐,非得讓我這個風(fēng)云人物出席。還說我不去,這局就辦不了。你也知道我一向隨和,總是很難開口拒絕別人?!?
“喏?!睆埲粲薨咽謾C遞到韓江雪面前,打開了相冊,一股子炫耀的惡臭味?!澳阕约撼虺?,就是一群班花校花級別的大美女,最漂亮的那幾個當(dāng)年就對我死纏爛打,有的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估計還沒死心。”
韓江雪放慢車速瞅了好幾眼,卻佯裝無所謂道:“想去就去唄,我攔你了?”
張若愚反問道:“你攔得住嗎?”
“——”
這混蛋!
心中一邊憋氣,一邊腹誹:誰讀書那會還不是個校花?我韓江雪從幼兒園就開始當(dāng)園花了,我炫耀了?
就你這混蛋不把我當(dāng)回事!
到了公司,張若愚徑直回了餐飲部。
剛煮上一壺普洱,門就被人推開了。
“張哥,有情況?!?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年輕走進屋,滿臉憂慮。
“魏正德那小子又皮癢了?”張若愚吹了吹茶葉,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tài)。
“待會你在他的員工餐里下半斤瀉藥,我這周都不想再見他?!?
蔡昆縮了縮脖子,覺得肚子略有不適。
半斤瀉藥放進去,可能這輩子也見不到了。
“蔡總最近挺本分的,也沒欺負(fù)咱們?!辈汤ソ忉尩?,心中暗忖:魏總雖然欠扁,但罪不至死…
“那還能有什么情況?”張若愚挑眉,批評道?!鞍⒗?,跟你說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靜,別老一驚一乍。”
蔡昆連連稱是,又小聲道:“剛才董事局的劉秘書過來了,讓您一會去董事會上匯報工作?!?
“匯報什么工作?”張若愚撇嘴道?!澳菐屠蠔|西要想知道中午吃什么,不會去食堂看?還要我跑一趟?誰給他們慣的毛?。 ?
張若愚雖然剛?cè)肼殘?,卻也知道他一個廚師長,肯定不用參加什么董事會。
別說自己,就算他的頂頭上司魏正德,也沒這資格。
這幫家伙,來者不善啊。
蔡昆抽了抽嘴角,解釋道:“我瞧劉秘書那樣子,像是來興師問罪的,該不會是梁總那一派想整您吧?”
張哥走馬上任才一周,后廚開銷直接翻一番,時間短看不出問題,往長了看,就是天文數(shù)字。
“該死!我肚子有點痛?!睆埲粲廾碱^一緊,沉聲道?!拔覒岩晌赫陆o我茶具里下了瀉藥,我得躺一會?!?
張若愚揮手,趕走了滿臉愁容的蔡昆,這才拿起手機,打給韓世孝。
“在哪?”張若愚淡淡道。
“外面談生意?!表n世孝如實匯報。
“半小時內(nèi)回君盛?!睆埲粲尴逻_(dá)指令,薄唇微張。“那群老幫菜想整我,趕緊回來護駕?!?
然后,又打給了剛分開的韓江雪。
可這娘們卻不肯接,不得已,張若愚發(fā)了條微信給她:“待會董事局開大會,我會蒞臨指導(dǎo)工作,整頓集團風(fēng)氣?!?
“你記住兩點即可。第一,配合我,第二,護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