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你這個孽障,太張狂,半點不知收斂,否則也不會讓那個姓江的孤女收斂那么多罪證,一出手就要我的命!結(jié)果你倒好,直到現(xiàn)在仍不覺得自己有錯,還在那里跟我頂嘴,詭辯。我真是......早知道老子今日會被你這個孽障牽連至此,當初我就不該生你!”
周光明的話音咬得很重。
一字一句,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尤其最后那句,更是隱隱染上幾分恨意。
周釗文聽出來了,縱然清楚這是周光明的口不擇,但他還是無法接受地瞪大眼睛,滿目不可置信地喚了聲:
“爸?”
那瞬間,周釗文的喉嚨仿佛被堵住了一樣。
連聲音都在輕輕顫動。
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會在盛怒下,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來。
受傷、悲切、震顫。
各種復雜的心緒交織在心坎。
周釗文單手揪著胸口,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但他仍固執(zhí)地仰起頭,等待父親把剛才喪失理智的語收回去。
可周光明沒有。
此時的他,看向周釗文的眼神,就像在看個仇人一樣,他甚至在周釗文乞求的目光里,不留余地,狠狠地甩下一句:
“不要叫我爸!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這次的事情能夠得到妥善解決。否則我們的父子親緣也就止步于此。到時候其他人要怎么找你清算,我都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