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友的名字,江暖棠會(huì)心一笑。
劃開接聽鍵,眉宇間的倦怠在頃刻間被盡數(shù)洗凈,伴著一聲和細(xì)語的語調(diào):
“夏夏,找我什么事?”
清楚好友最近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要忙。
盡管江暖棠自己也是一地雞毛,但在譚衿夏面前,還是掩飾得很好。
只她不說,卻不代表譚衿夏就一無所知。
聽著她輕描淡寫,故作輕松的語氣。
譚衿夏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意,再次不打一處來。
揚(yáng)高聲嗓,面色不太好道:
“還能什么事?我聽說你今天被姓鄭的那女人給陷害欺負(fù)了,怎么樣,沒事吧?得虧我不在,不然我得把她大卸八塊!”
隔著聽筒,譚衿夏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
頗有替好友出口惡氣的決心。
感受到她聲嗓里的義憤填膺,江暖棠原本波瀾不驚的內(nèi)心,瞬間柔軟了大半。
面部冷硬的線條悄無聲息地散開,唇角微勾,漾出一抹笑顏,出聲寬慰:
“沒事,她處心積慮,最后也沒占到什么便宜?!?
勝不驕,敗不餒。
江暖棠聲音平靜地陳述著事實(shí)。
電話那端的譚衿夏卻是驕傲得與有榮焉。
輕抬下巴,難掩得意地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她惹的是什么人。咱可是鈕祜祿氏——暖棠。能讓她討得好果子才怪。”
譚衿夏毫不掩蓋自己對(duì)江暖棠的盲目信賴。
只這夸贊的話,卻莫名讓人聽出了幾許不同意味。